这一记《九佛归宗大慈悲手》,携着天塌地陷的气势,向着铁玄翊直扑而去,后者脸色一变,佛手所过之处,石板皲裂穿空,触及佛手,瞬间被击成齑粉,众僧尽皆骇然失色。
铁玄翊稍定心神,弃掉手中朴刀,右手击出一掌,同样与迎面扑来的佛手一般大小,两掌相撞,佛光渐渐黯淡,化为冰掌,碎裂落下。
姜云恪的心咯噔一下,急忙双手作回揽之势,摄来落地的冰屑与皲裂的石块,骤然激射出去。
铁玄翊一掌挥出,便将冰屑、石块震为粉末,他冷冷一笑,不屑道:“传闻中的姜云恪,不过如此!”
不置可否,铁玄翊所言,姜云恪极为赞同,他理所当然道:“一直以来,我从未说过自己有多厉害,或许我并非你的对手,但是你断了我师姐一条手臂,你不可能一点代价也不付。”
铁玄翊仍是一副冷傲语气,淡淡说道:“离阳神诀虽然能独霸一方,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派的《北冥神箓玄功》正好能克制离阳神诀,似乎你毕身武学,根本奈何不了我,你师姐的断臂之仇,你拿什么来报仇?”
姜云恪横起上阳剑,眼神漠然,道:“凭我手中之剑。”
铁玄翊轻蔑一笑,道:“呵呵,我能说‘不自量力’来形容你的举止吗?”
姜云恪道:“我虽不自量力,但你未免过于轻狂,轻视敌人,此乃兵家大忌。”
铁玄翊摄来朴刀,一刀笔直劈出,刀锋过处,冻出一条长长的冰痕,“无心与你纠缠,倘若真动用实力,你在我手里绝计过不了十个回合。”
随后铁玄翊挺直身子,朗声道:“北鱼冰宫向来与中原诸派毫无纠葛,只是聂渊当年于北疆伤我派弟子无数,结下这番仇怨,我派弟子寻其多年无果,今闻聂渊被囚于贵寺,若贵寺能做个顺水人情将聂渊交出,我北鱼冰宫定与贵寺结缘百年不起任何冲突。”
小主,
其中一位老僧走出一步,合十道:“阿弥陀佛,聂施主过往杀孽虽重,如今在弊寺已有悔过之心,再有皈依佛门之意,这对于整座天下来说是件幸事。而今天下已乱,若弊寺让铁施主带走聂施主,恐怕只会横生更大的祸乱,望铁施主暂不计前嫌,结束了这一段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