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混在一起,大多逃不开这种话题。
最后话题落在张武头上,让窑姐叫一夜的能力,着实让大伙羡慕嫉妒恨,懊恼自己怎么没练成“金刚不坏”。
张武掀帘而入,看着这些同僚,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恍然间惊觉每一个人的印堂都在发黑,班房里死气缭绕,犹如地狱。
而他能做的,也只有按时分发例钱,并叮嘱众人,家中妻儿父母重要,少赌少嫖,例钱尽量交给家里保管。
点卯结束,张武如往常一般,开始在牢里巡逻。
到了官监,在二号狱到五十号狱之间来回往复,心头则回响着萧景敖的传音。
“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张武茫然传音道。
“……”
萧景敖须发戟张。
“本皇子都要死了,你还装?”
“殿下明知饭里有毒,为何还吃?”
萧景敖毫不犹豫回答道:
“为全忠义!”
“不成器的东西!”张武心里暗骂一句,暗中传音道:
“你大可以跑掉便是,何必等死。”
“我不死,二十万边军不会安心,我外公的那些门生也不会死心,二哥这个皇位坐不安稳,国朝不宁,天下岂能不乱?”
萧景敖面色如常,胸中却有一口猩血上涌,被他硬生生咽回去。
“……”
张武不再说什么。
看了看官监窗外的天色,又至晌午,离开大狱,来到灶房,门里放着一大袋雪白精盐。
御厨的灶台上也放了整整一碗。
然而在火苗升腾的炒菜过程中,御厨对雪白精盐看都不看,抓起一把粗盐便往锅里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