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林武喊罢便呆呆的看着老太太,他记忆中的母亲正值壮年,应该是乌黑的头发,有着硬朗的身板。
眼前这老太太满身暮气,头发花白,走路也步履蹒跚还需要拄着拐棍。
但冥冥中的感觉让他认定,这就是他的母亲。
“这...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突然聂林武又猛地转头看向小院喃喃道,“这...这就是我家...”
“只是...怎么都变成了这副模样...”
谢无难叹了口气,“时光无情,已经二十年了...”
他指着武岳对聂母道:“他是...聂林武的朋友,我是他亲戚。”
“我们都相信聂林武没有强奸杀人,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我们想来问问,当时那事儿有没有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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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母打量了一下武岳,“我怎么不记得你?”
武岳不愧是唱戏的,他脸色一变挂上哀相道:“我和小聂是在电化厂里认识的,没来过家里,您自然没有见过。”
“唉...想当初我年纪稍长,他叫我一声武哥...”
“在场里的时候我们经常以一起吃饭,这小子不爱吃茄子,每次都倒给我...”
聂母听到这些细节眼中警惕的神色瞬间消散,“你们真是我儿的朋友!?”
武岳看了看谢无难伞下的聂林武,勉强点了点头。
若是聂林武的事儿已经被翻案,他也就不用帮它申什么冤了。
谁知聂母那深陷的眼窝中淌出了两行老泪,“儿...是妈没用...帮你洗脱不了冤屈啊...”
武岳闻言愕然,“这...到今天都没有翻案!?”
聂母连连摇头,“唉,没有啊...他们就认定了我儿是杀人犯...”
“我上访了无数次,但每次刚走一段就被截了回来。”
“为了打官司,我们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还欠了不少外债...”
聂母连连叹气,本就佝偻的身子又弯了一些。
她擦了擦老泪继续道:“前几年有个郑警官也发现了这案子不对,他帮忙调查,结果没过多久就被上面的领导针对。”
“唉,郑警官是个好人啊...就算这样他还是继续调查,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头...”
“前段时间...他还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