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他眼中，他们的身体偶尔会闪动两下，就像是信号不好的电视一般。

谢无难看着眼前场景已经琢磨出了个大概。

“这些泡影应该是历代镇灵将军的记忆...”

“之后被芥子窟记录并以幻境神通还原，传于后人。不仅能了解各种妖精鬼怪的特点，还能作为锻炼实战之处...”

看着地上缓缓化作飞灰的黑僵，谢无难的意识也从这场景当中抽离。

回归身体之后，他放眼向前看去，这片无垠的荒原上遍布泡影，一眼看不到边。

他在又随意选了一团泡影选择入镜。

光点冲入泡影之后，谢无难的耳中响起了悦耳的丝竹声，以及鼎沸喧闹的人声。

他缓缓睁眼，发现自己此时正端坐在一张八仙桌前。

桌上摆满珍馐御酒，几个花枝招展衣着暴露的古装女人正贴着他不停抚摸。

“大爷~咱们再来一杯~”

一个鹅蛋脸的美人噙着笑，把酒杯送到了谢无难面前，那波涛汹涌的胸口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臂膀。

除了他这桌外，大堂之中也是一片莺歌燕舞，几个性急的寻花客在当场就开始上下其手，引得桌上的女人娇声连连。

谢无难皱了皱眉，没有喝酒，他环视四周，心中似乎有所明悟，抬头看向了大堂正中的舞台。

而就在此时，一个衣衫不整满身酒气的俏公子走到了谢无难面前。

他手中举着一壶美酒拍了拍谢无难的肩膀笑道：“岑师！您别放不开啊，在这儿尽管玩！今天全场的花销都由我买单！”

这人话刚说完，就又被几个女人拉到了舞台之上，她们围着他搔首弄姿，跳舞的动作也更加香艳了。

眼看他即将被这些莺莺燕燕埋没，谢无难抓住斜靠在桌边的长剑站起了身。

他一身黑衣在一众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之中本就无比显眼，现在又突然站起，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们有的戏谑，有的不屑，有的皱眉不悦，但感受到谢无难身上的肃杀之气，没有一人敢开口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