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幅画很平常
一幅关于植物的水墨画
一幅雪山风景的铅笔画
一幅人物油画
吴邪一跨入邮局,就被油画吸引了注意力,直接忽视了另外两幅画
油画的画工很拙劣,吴邪一眼就看的出,这幅油画不是出自专家之手,反而像是临摹
画中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从破损程度来看似乎已经挂在这了很长时间
主体还是是以男生为主,女生只露出了小半张侧脸
两人身上穿着红色藏袍,背景是一座喇嘛庙的庙门
他们的视线很统一,直直望向山下的方向。女生比较靠前,男生落后了半步,刚好遮住女生的半张脸
画师站在他们侧面观望着他们,画出来的内容也都只有侧脸
不是说这幅画很奇怪,而是这张侧脸的主人吴邪认识,并且很熟悉
那是消失了五年的张起灵
吴邪沉默的看着画,这就是漠时安想让他看到的?
他看到了?
然后呢?
可为什么画的只有张起灵?
他来这做什么?
封镇灵去哪了?
那个女生又是谁?
这一通问题现在谁也回答不了他
“先生?这幅画我们不买”
邮局的工作人员是一位藏民老人,看到吴邪直勾勾的盯着画以为他想买,连忙出声解释
吴邪收回眼神,转过头惊讶的问道:“为什么不买?”
“画主人就在对面,他说的不买”老人指了指对面
吴邪将目光转过去,就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间没有客人的小饭店门口,安静的看着来往的人群,也不吆喝
老人很热情,告诉吴邪他叫陈鳕寒,是一个汉族人,还说如果他真心想买可以带他过去商量
吴邪拒绝老人的好意,道了声谢,穿过中间的小路走过去
停在陈鳕寒面前,弯下腰轻声问道:“邮局里的那幅画,是你画的?”
陈鳕寒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
吴邪觉得他的眼神很奇怪,平静中带着麻木
想了想,在他旁边坐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过去,询问关于油画的详情
陈鳕寒有些意外的接过烟,声音沙哑的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吴邪对他友好的笑了笑,没说太细,只说画中的那个人很像他一位故友
陈鳕寒诧异的打量了眼吴邪,语气肯定的摇头道:“这幅画是我二十年前画的,你认错人了”
吴邪知道画不是近几年画的,但没想到会隔这么久,索性换了个话题,“那你知道画中的那个喇嘛庙在哪吗?”
陈鳕寒指了指他们前面的雪山,说:“其实我没见过他,那幅画是我去喇嘛庙时看到的,当时没在意,回来后突发奇想用油墨临摹下来,原画在大喇嘛房间。具体时间估计还要再往前推,所以我才说你不可能会认识他”
吴邪出神的望着那座隐藏在皑皑大雪中的建筑
那里会是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吗?
陈鳕寒看着他说:“那里不是当地人没法去,你要是想去,三百块钱,我带你过去”
吴邪回过神,毫不犹豫的点头,他想去看看
随即痛快的掏出三百块钱塞到他手里,“我们现在就走”
陈鳕寒也很痛快,起身给小饭店上锁,然后带着吴邪往喇嘛庙走去
七八月份的墨脱还没下大雪,是雨季,他们走的路是陈鳕寒为山上的喇嘛送物资的路,还算好走
路上,吴邪有些好奇的问陈鳕寒和座喇嘛庙的来历
说到这个,陈鳕寒顿时来了精神,喋喋不休的叙说着
他在西藏生活了很多年,前三年当兵,复原回去后发觉城里的生活已经不适合他,便又回到了西藏
在墨脱无所事事了一段时间,又在当地人的帮助下跟他们一起干起了向导,虽然艰苦,但刚好能度日
跟喇嘛庙里的喇嘛认识完全是一次意外
有一次,他跟另外一个向导带了一批外国人的旅游团
中途一个会中文的人拿出一张墨脱地图,指着一个地方问他们能不能带他们去到那里
陈鳕寒对墨脱很熟悉,知道位置,只是那里不算旅游区,但游客却不少
因为那里有一座很大,很古老,健在半山腰的喇嘛庙。不过不对外开放,过去也只能在山脚下拍照或者取景
可他们提的价格很高,陈鳕寒跟另外一位向导都心动了,互相交谈一番,定下合理的价格便同意了
这也是陈鳕寒第一次来到吉拉喇嘛庙,只一眼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后来,有几个外国人非常不配合,偷偷潜入寺庙,目的明确的想进入一间房间,然后被几个喇嘛发现请了出来
他们也因此迁怒于陈鳕寒,还是那几个喇嘛出面才保下他
失败之后,后面的地方那些外国人也不去了,直接被送回机场
陈鳕寒感激喇嘛的帮助,时常帮他们送些吃食上来
一来二去他也就跟这里的喇嘛混熟了,向导也不干了,在喇嘛的帮助下开了间小饭店,位置就在喇嘛庙下面,方便他来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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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是陈鳕寒在絮絮叨叨的诉说自己的经历,吴邪听的很认真,偶尔开口询问一两句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正午时分,两人停在喇嘛庙门口
吴邪看着只有半人宽,破败的庙门眨了眨眼睛,跟他想象中的有点不大一样
视线往后是一个小小的庭院,里面有很多石桌石凳。尽头是一座依山庙宇,房屋直直向上延伸几公里,看上去占地面积十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