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老师还管管他，叫家长，爹死了，娘跑了，就剩一个奶奶了，六十多了，来了也管不了什么事。

写保证书，写了一页又一页，都能出短篇小说集了。

停课，回家反省，张一帆更是求之不得。

没收手机，他就玩别的同学的手机。

后来，老师就彻底放弃他了，只要他不影响别人，就不管他了。

班主任说了一句话，你要自甘堕落，神仙也救不了你；你要成长，绝处也能逢生。

“孜然，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现在都后悔死了，这次高考肯定玩完了，早知道我就提前把生物钟调整好。”

他喊张一帆为帆子，因为他的名字跟孜然同音，所以张一帆喊他孜然，最初赵梓然是强烈反对喊他孜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烧烤呢，结果不仅张一帆喊，就连其他同学也喊，最后赵梓然屈服了。

“我说那个时候咱们一块走单招，你不愿意，现在还后悔个der呀！终于考完了，想想晚上去哪喝酒，以后再也不担心学习了。”

赵梓然对张一帆的说法不以为然，都结束了，还操心成绩干啥，反正也考不好。

高考前有一次单招的机会，赵梓然问张一帆报名单招不，张一帆认为单招的学校没几个好学校，就没报名。

当时还幻想剩下的几个月好好学习，高考的时候超常发挥，能考个好成绩。

“你还有心思喝酒？你就不担心考不上大学？”

“切！你想什么呢？就咱们俩这么‘稳定的成绩’，你还想上大学？省省吧，如果我考不上大学，我就去学挖掘机。”

没错，两人的成绩非常“稳定”，常年盘踞在班级的最后两名，两人交替占据倒数第一的位置。

张一帆是常年在班级睡觉，没时间学习，而赵梓然是压根就学不会。

俩人的中考成绩都是刚好踩着中招的录取分数线进来的，高中开学之后，也都非常努力的学习，可是学着学着就出现了意外。

“挖掘机？好吧，有钱途！”

挖掘机只要有活干，还是比较挣钱的。

自己村里就有一个人开挖掘机，活非常多，天天都干不完，听说就是钱不好要。

他现在宁愿干一天给1200块现结的活，也不愿意干一天给1500块挂账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