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都拿出来了,曹康洋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按照最低的标准去判,但是他不管怎么说,他总得听一听后续的安排再做决定。
“王书记,这就有点没意思了啊!”曹康洋看了眼王林海,继续道:“人家家属虽然不想自家孩子遭罪,但也是知道违法必究的,若是案子丢在那里不去处理,咱们也不太好交代,所以案子肯定是要破的,判也是要判的,轻重都无所谓,只要咱们能给百姓一个满意的交代就行,人家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也不是不提咱们考虑一点的。”
“这事儿不好操作吧?”王林海质疑道。
“就是因为不好操作,所以才来找您的啊,您只需要跟张书记和彭县长打个招呼就行了,其他方面您不用管,他们自己会去摆平!”曹康洋笑道。
王林海看了眼酒箱:“你这让我有点难办啊!”
“我怎么会让书记您难办呢?”见到王林海动了心思,曹康洋立刻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
谁说王林海这个有钱人就对钱不感兴趣的?
之所以不感兴趣,那只是因为你们砸的还不够多。
不大会儿的功夫,还是先前的那名年轻人,手中抱着一只相同的酒箱进了王林海家中。
见目的达到,曹康洋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对王林海冷冰冰的,态度热情的简直不能行,仿佛一对多年未见的好友似的。
八点半,曹康洋这才起身告别,临走之际又说道:“书记,这两只箱子里一共有四十个,您可得多操操心啊,这事儿您放心,我绝对会守口如瓶的。”
送走了曹康洋,王林海冷着脸打开箱子看了眼。
六瓶酒盒都还在,不过里面的酒已经没有了,每只酒盒里都静静的躺着三到四沓不等的钱,两只箱子加起来正好四十沓。
看到这里,就连王林海也不得不承认。
矿上的领导还真是有钱,在这个南川县人均工资还不到四百块的年代,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四十个来走动关系。
而且这还只是他这里一处的,曹康洋那边拿的也肯定不会比他这里少。
只可惜有一点他们算错了,王林海虽然也爱钱,但是比起这种直接伸手就能拿到的钱,他还是更愿意去股市里收割股民的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