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善良与冷酷

劈波斩浪 寒星微光 3418 字 21天前

“不行。”古新宇说,“你们下手没分寸,站脚助威就行,我收拾他。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既教训了他,还得保证不出事。”

“行。”三个人说,“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沈明威问:“用不用找那两个组的人啊。”最近几天,古新宇又找了个人,又选了三台比较近的车,包下了卸货的活儿。这些人便不再让他干活儿,只管分钱。古新宇便尽量多揽一车,让大家多赚一些。这些人比以前多收入了不少,对他千依百顺,都叫他大哥。他便安心地帮冯百祥批货和给李云山和饭店配菜。

“不用。”古新宇说,“咱们几个就够了,王长山也不用叫了。”晚六点到市场门口集合。并让沈明威找一台小型录音机及一盒印泥。交待完,便回家睡觉了。

中午十二点,关美玉叫他起来去苗翠香家吃饭。苗翠香买了不少菜,三个人忙了一小上午,做了一大桌子菜。柳欣然突然有了家的感觉,兴奋得脸红心跳。

五个人说说笑笑地连吃带喝,吃得很快乐。吃着吃着,古新宇对关美玉和柳欣然说:“天天这么苗妈,孟爸地叫,咱们叫着别扭,别人听着也别扭,有点儿虚情假意的味道。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把姓去掉的程度了,从今天开始,就不再苗妈、孟爸了,来,咱们三个敬爸、妈一杯。”

关美玉和柳欣然随着他站起来,学着他起杯,茶恭敬敬地向二位老人了一躬,一齐叫了声:“爸、妈。”

“哎!”“哎!”苗翠香激动得乐开了花,孟宪达笑歪了嘴,眼睛湿润得!

苗翠香激动地说:“老孟,老了老了咱们有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真是高兴啊!”孟宪达点着头:“好!好!”

古新宇说:“爸、妈,我们绝不是口头一叫就算了。从今往后,我们就担起做儿女的责任,做名副其实的儿女,不再离开你们二老,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们,给你们养老送终。”

“好!”孟宪达先喊了声好,竟然要从轮椅上站起来。古新宇忙站起来扶住他,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亲昵地帖一下,他便笑出了眼泪。

茵翠香也笑着说:“给妈也来一下。”“好!”古新宇过去搂过她 贴了个脸儿,叫了声妈,“哎!”苗翠香答应得更加响亮。

关美玉和柳欣然也轮流和他们亲昵了,当柳欣然和苗翠香贴脸的瞬间,“嘤”地哭出了声,这声久违的妈,既引起了她对母亲深深的怀念,又为重拾回母爱而万分激动。

苗翠香微微知道她失去了母亲,拍拍她的背,说:“好闺女,这是有你的爸妈,还有哥哥,姐姐,这里就是你的家。”

\"嗯!”柳欣然噙着泪水点点头,却笑得非常开心。

“吃饭。”古新宇喊大家坐下,带头吃了起来。

吃完饭,古新宇推着孟宪达去了趟卫生间,又把他推回卧室,陪他聊天,逗他开心。因孟完达口齿不大灵便,大多是他说,孟宪达听。

聊了一会儿,手机铃响了。电话是肖腾飞打来的,刚一接通,就听到了肖腾飞兴高采烈的声音:“小宇兄弟,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刚从县政府出来。所有手续一上午时间在会场全部解决,证件全部到手。不敢想像一上午就能把几个月没办了的事办完。而且你这个惠民工程的提议,县里特别重视。书记、县长当场拍板,全县的这种工程全部归我承建。”

“太好了。”古新宇笑着说,“肖哥,恭喜你呀!”

肖腾飞也笑着说:“还不全靠你呀!小宇兄弟,你就是我肖腾飞的诸葛亮啊!我想过来想过去,都不知道拿什么感谢你了。”

“冷静,冷静。”古新宇打趣说:“不要慌乱,遇事要稳,办事要准。别让这么点儿胜利冲昏头脑。这才刚刚开始,忙中出错就糟了。”

“放心。”肖腾飞说,“高兴归高兴,事儿我肯定稳稳地做,不会给你打脸的。对了,县委郑书记和汪县长把我叫到办公室,一直问你和陶副省长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和市公安局长、省长、建设厅长都有关系,而且是很随便、很亲切的关系。书记、县长连连称奇。特别是汪县长,又叫我去他办公室,仔细地问,说和你家三十年的关系了,就没听说你还有这么大的关系。”

古新宇哈哈地笑:“别说他不知道,几个月前我也不知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好好干吧,干出个样来,我好再帮你说话。”

“好嘞。”肖腾飞信心满满地说,“这两天我还要去江滨市,见面再说。”

睡到下午五点,古新字起了床,关美玉和柳欣然已做好饭在等他。他洗了脸,一起吃了饭,陪他们说笑一会儿。快到六点,便说要去市场。关美玉问怎么这么早,古新宇便说今天菜车回来得早。柳欣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送到门口一语双关地说:“小宇哥,小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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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庆六点四十分就到了医院外的小树林,在边上等着柳欣然的到来,心里合计着该去哪里成就好事。天已黑了下来,这里几乎没人,很适合约会,更适合幽会。他暗自偷笑欣然会选地方,也笑她最终屈服于自己。他已做好打算,准备带她去宾馆。他在家撒谎说今天有个重要的手术,得做得很晚,回不了家了。而且怕家里打电话查岗,做手术是接不了电话的。

他看了看表,已经七点了,却不见柳欣然,心想:“小丫头,还学会吊人胃口了。”他四下张望,心里像揣了兔子怦怦直跳,设想着一见到柳欣然,便一下抱住她柔嫩的身体。

一辆轿车灯光雪亮,由至近向这里开来,嘎地一声停在他身边,没等他反映过来,车窜出两个男人一下就把他塞进车后座夹在了中间,车门呼地关上,车向前一窜开动了。

他刚喊了声“救命”,就被旁边架着他胳膊的男人一拳砸在头上,骂着:“低头,救你妈逼命啊,再叫唤弄死你。”他头嗡地一声,乖乖低下了头。猜着究竟是遇到的是抢劫而是绑票。忙说:“大哥,大哥,饶命,要多少钱都行。”

“低头。”又一拳砸在他的太阳穴上,头又一晕,感觉今天是凶多吉少了,低下头再不敢出声,吓得浑身发抖。

大约的有十多分钟,车下了土道,颠箱了二十分钟,车才停下,孙庆被两个男人架下车,还没站稳,就被后面一脚踹在腿弯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个男人用力按着他的脖子,扭着他的胳膊住上抬,疼得他呲牙咧嘴地叫。

古新宇蹲下,捏着他的下巴往上抬着问:“我该叫你孙医生呢,还是叫你孙畜生呢。”今天有月亮,光线并不太暗,能看清人的脸。孙庆努力睁眼看, 见对面的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古新宇说:“不用那么看我,明人不做暗事,我叫古新宇,柳欣然是我妹妹,知道我为啥找你了吧!”

孙庆明白了,他遇到的不是劫匪也不是绑票,是柳欣然的人。原来她的电话是骗他出来的,恨恨地想:好个柳欣然,你等着。

古新宇看懂了他的目光,照他胸口就是一拳,又是一拳:“好啊,还敢 心里骂我妹妹。”接着又是一拳。

孙庆被打得眼前发黑,想叫却因呼吸受叫不出声,身体前扑, 却因手臂受制,无法动弹。他笑头动了半天才喘上一口气,剧烈地咳嗽, 又一阵干呕,鼻涕眼泪一起流下。忙边咳边说:“大哥,我没骂,没骂。”

古新宇用力捏着他的两腮,鄙视地瞪着他,大声问:“到底骂没骂?”

孙庆吓得浑身一抖,忙说:“骂了,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