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五迪没有说话,导航一改,直接去了机场。
这时,苏冥的电话响了,霄芸打来的。
听了爸爸的话后,霄芸很担心苏冥的状况,担心他心脏又出问题了,立马打电话过来关心。
苏冥看着来电,最终直接挂断,微信回复她:“妹妹,我没事,可能是累到了,我回老家休息几天,你陪叔叔阿姨在北京玩或者回你老家也行,帮我跟他们说声抱歉。”
“哥,你照顾好自己,过几天我去广州找你。”霄芸没有勉强。
她也压根想不到苏冥爷爷的情况,此时她还处于兴奋之中,也是计划表演完后,和爸妈一起回贵州老家,看外公外婆。
到了机场,苏冥呆坐了一晚上,不吃不喝不说话。邓五迪一开始还和他说几句,但知道说啥都无法缓解他的悲伤,说“节哀”什么的,反而显得苍白又无情,索性也不说话了,默默陪着。
度过了难熬的凌晨,两人飞回了广州,打车直奔区里的医院,却只能在太平间看到阿公的遗体。
邓五迪看到阿公的那一瞬间,就忍不住,崩溃落泪了,苏阿公陪伴了他的童年,不是血亲,胜似至亲。
苏冥却只是静静地看着阿公的脸,沉默不语,也不哭不流泪。
无法逗留太长时间,工作人员将阿公遗体放回停尸柜。邓五迪擦干眼泪,红着眼,陪着苏冥去医院办理手续,然后送去火化。
火化完后,捧着阿公的骨灰,苏冥反而像活过来了一样,有说有笑,还安慰起邓五迪来。
回到村里,请教了村里长辈,找来了负责白事的团队,送阿公最后一程。
苏阿公平时人缘不错,村里人都自发地来帮忙张罗酒席。
仪式持续了三天,期间苏冥披麻戴孝,但状态看起来挺轻松,结束后对宾客们也是笑着迎来送往的。
把阿公骨灰安放到公墓里后,苏冥把一瓶茅台,缓缓倒在墓碑前。
“阿公,以前老责怪我不给你喝酒,现在你可以随便喝了,要多少管够。”苏冥笑着说。
“小六……”邓五迪很担心苏冥的状况。
“我没事,”苏冥依然微笑着说:“你知道阿公好面子,讲究体面,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