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问苍听的入神，同时也十分佩服方正，这样敢于牺牲自己，然后把生还的希望留给他的队友们的意志。

不，与其说是留给他的队友，倒不如说是尽他自己的努力，把存活下去的概率提高。

让所有大汉国的民众们能够在规则怪谈游戏的阴影之下，继续平静的生活。

“这样的时间过得又快又慢。

我仿佛在无边的黑暗当中挣扎了十多分钟，然后才抵挡了声音的源头。

越是接近声音的源头，我感受到的压力越大，空气当中能够供给我维持生命的氧气就越少。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同时，那声音似乎对我的心智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在那个时候，我根本无法准确的描述出自己具体的情况。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口型，或者是通过规则怪谈游戏的直播放大声音之后听到了我当时很小声音。

——那是我在描述自己当时的感受。”

聂问苍还有印象。

那个时候，她正巧观看了方正的这一段直播视频。

当时他的经历在大汉国的境内传递的沸沸扬扬，众人都十分关注他走入黑暗之后的经历。

以至于，那期间，季宏远的规则怪谈游戏的直播都没有多少人继续关注，大家都涌入到了方正的直播间当中。

方正在这个时候又停顿了一段时间，仿佛是要缓解一下这些回忆给他带来的不适感。

然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

“总而言之，当时在黑暗当中我十分不是，即使是已经做过相关的训练，对此有一定的准备。

但是在接近那段声音的源头的时候，我所感受到的一切，也通通从我身上移了开来！”

方正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

他似乎在犹豫接下来的一段经历如何表述。

也许是聂问苍的错觉，也许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