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日记能不能接飞镖?”
“自然可以。”
“既如此,为何你没能接下?”老头挑了一下眉毛。他的面色保持阴郁,语调开始提高,眼中露出了比刀刃还锋锐的光芒。
“接下了。我通过敏锐观察,以极快的反应速度,在电闪雷鸣之间生动而准确地一把抓住了它。”张二锤刻意将自己的生猛描述得相当平淡。瞥了一眼老头,又继续说道。“只是,接着我便将它发了出来而已。”
张二锤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说完又静静地望着老头。
微雨洗高林,青风湿云翮。外面明亮的光移了进来,很是纯朴,像是已被雨水润得干干净净。屋内又静又亮。
老头露出尴尬又困惑的神情,好半晌没吭气,一副理不清自己想起了什么又想说什么的模样,就好像忽然间很多杂事突突突地从他脑海冒了上来。
“哦,反应速度还行。”老头审视着张二锤,终于稍稍表现了他的诧异,明显既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略感欣慰。大概他已暗自揣想过,如此一收一发的确已是快如闪电。
“只不过,因何解究方向丢了?”
“老爷,收收腿,我把这收拾一下,拖拖地。”小翠的扫帚不等老头的回应,已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完毕。小翠还抓一块毛巾快速地抹了一下桌子上的水渍。
看得出来,小翠明显是不想破坏老头一大早骂人的兴致。
“方向?”张二锤一时疑惑,又忽然间明白过来。“我的准头没丢。”
“小翠,小翠!拿个碗来。”老头看都没看张二锤一眼,对着小翠的背影高喊了几声。他马上要接着饮酒,似乎窑春方可以使他波动的气息恢复平稳,且变得犀利一些。
这时,耳边忽然响起数声不知从哪传来微弱的蟋蟀叫声。浓雾雨天,这蟋蟀抗湿气侵蚀的能力还是很强的。等碗的过程似乎尤其漫长,两个人都趁机给了自己一些喘息的空间。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叫没丢?”老头依旧正襟危坐,但脸色已有点僵硬,字字句句从牙缝里挤出来,掷地有声。
张二锤看着老头倒起了酒,咽了口唾液。他使劲闻着酒香,调整了下情绪。
“自然要把飞镖还给师父。”
“平常可是亲手拿给我的。”
“日子有些枯索无味,生活中总该有些让人振奋的辉光。我的创新实践是有理性思考做基础的。”张二锤扬起脖子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