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蓝捏紧了拳头,他的不忿已肉眼可见。
“不是说自产自销,就可以乱打广告。”几乎无意识地,吴长蓝显得有些无力的抗辩脱口而出。他的声音有了些变化,抗拒中有种紧张。
“真是令人遗憾啊,跟殷无尘那老头一样的孱弱货色。脑子不行就少些讲话,别让生硬的愤恨扼杀了你本就幼稚的判断力。”李轻车眯起了双眼,似乎想用眼神让吴长蓝觉得羞愧和绝望。
几片淡云从天边飘过,月色变得有些模糊。
山边的坡草中,有一丛临界枯败倒伏的玉簪,最后几瓣小白花孤独而又悲哀地挺立着,一至于斯,在朦胧夜月下更显苍苍,就像是张牙舞爪的丧服。
“临期玩意儿,都应该在自然时间内进行废弃处理。”刘雷电抬起头捎了吴长蓝一眼,又继续若有所思地看着场上的比武。
他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整个晚上他只站在那儿默默看着,算得上沉默寡言,此时语气坚决的字眼缓缓吐出,拖排得井井有条,旁人难从他的一丝不苟中懂得他在想什么、想表达什么。
跟刘雷电的沉吟不同,李轻车有着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情。
“没错,一个真正的糟老头子,早该做废弃处理了!瞧瞧那瘦骨嶙峋老态龙钟的模样,学人争第一,多少有些丢人现眼了!”李轻车耸耸肩,继续无情地嘲讽。他的声音严厉,他的神态平静。
“我起初以为你只是眼力不太好,没想到你还是个心眼瞎。”吴长蓝沉默了好半晌,只冷笑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某些带着浓重敌意的东西深深侵袭了他,他无法抵御。
“不要这么敏感。他以前或许有过相当出色的高光时刻。但他如今确实应该本能地感觉到自己的衰老和丑陋,不要死皮赖脸跑出来献世。”李轻车摆了摆手,做出嫌弃的样子。他没放过任何一丝力压一头的机会。“你作为他的独生弟子,竟没有做到让他好好退休的分内事,实在失职!”
正在这时,场上忽然剑光大盛!张大柱长剑坚挺,瞬间威势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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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得使人昏昏欲睡的平衡已被打破!剑神的光芒瞬间笼罩整个山巅!黑夜一时间亮如白昼。
殷无尘眉头骤然紧皱,身形急退。
张大柱却是步步紧逼,剑网遮天,混元诀速度篇施展得像贪婪捕猎般迅猛,极具威胁感。一分裤之上的飘飘长袍顿变如劲装急服,他的动作越加矫健,招数更显剽悍凶猛!
现在,殷无尘终于明白张大柱有多棒了。
“看到了吧!我的分析合乎情理,绝非无的放矢!”眼见场面不谋而合,李轻车抽神瞥了一眼吴长蓝,面上笑意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