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好景不长。张二锤正恍恍惚惚间大发旖旎之情,忽然被老头打断了幻想。
“我跟你说正事,你又在神游什么!”
张二锤的思绪显然仍然有着顽强的生命力,迟迟未能从抽离中回转过神。老头两口酒下肚,程式化重复了呼喝。
“师父,我们绝顶秘笈——混元诀,当真如此生猛?”张二锤终于收回了本已跃跃欲试的念头,却开口左右言他。
“你需要明确一点。”老头瞅了张二锤一眼,伸出食指,又竖起中指。“混元诀乃天下间最负盛名的两大秘笈之一。作为能被整个天下认可的巅峰神功,自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那另一部?”张二锤的疑惑刚刚出口,忽又醒悟过来,缓慢而小心地问道。“该不会是魔功吧?”
“没错。”
张二锤看着老头笃定而严肃的样子,觉着很是奇怪。
“如此烂的魔功也能算得上神功?”张二锤攥着酒壶,一脸狐疑地凝视着老头。
老头浅浅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那玩意儿伤肝伤肾让人雄风不再,何以竟能与混元诀并驾齐驱,排在天下沙数功法之前!”
老头咽下了一大口酒,斜着眼打量着张二锤夸张的表情,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始试图作出解释。
“也许是世俗人对武学朦胧而愚蠢的一知半解吧。但其实,一个功法,若能带来一身豪华输出,它的副作用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忽略的,甚至即便它与经济实惠完全绝缘,它也必然属顶尖功法之流。若是不计魔功带来的伤害,那么它比之混元诀,恐怕要更锋锐。”
老头的声音微微有些凝滞,似乎还有一丝挣扎,迷觑眼一般眯起了双眸。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的嘴微微张开,露出白色的牙齿。
这一番说话却没能激起张二锤的共鸣。
“如此要人命的副作用,任你再花言巧语,怕都是只有在被它毒害到死了的那一刻,才能忽略吧!”张二锤摇摇头,嘴角流露出觉着不可思议的不屑。
“愚不可及!你对武学的领悟还远远未够火候呢。有些人为此,无论付出什么付出多少都愿意,所以很明显,它的价值自然是名副其实的。”老头慢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