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能人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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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东西张望胡思乱想,只怕辜负当下美景!”张二锤咕哝了几句,不再说话,只举杯示意。“这才是真正的当下!”

尽管谢焦虑滔滔不绝英姿勃勃,但那副脑筋有着近似于过分乐观的执拗,想必是出自山猪县大学堂迟钝呆板的科班熏陶。

外面的风越刮越猛,让人听着心里便怦怦直跳。夜更深了,张二锤早已辞别谢焦虑,回了他的三年小房,继续他的忧郁和焦虑。

新杯挂凉月,旧梦沾深寒。傲气的杯底蕴含着谦恭,快乐和苦痛始终血肉相连。如今静寄暗窗,唯只老醪独抚。

可怜寒冻时节。思绪——凶狠又贪婪的思绪,更让人冷彻心扉的同时还背疼腰酸。它们颤动着,长时间发出窸窣和喘息之声。

张二锤靠在窗边,人快冻僵了。他连忙再度灌下两杯酒。

他还有满腔话语,无法对突如其来的酒客掏心,只有在夜深对月倾心。但这些无人可说的话,也许正是彻彻底底的无助。

昨夜有繁星满天,今晚有月色无边。小花,你看见也好,看不见也罢,我们没能一齐观赏,它们就都没了意义。

即便没有意义,月光还是透了下来。

随着云月静静的互动,光攀上了张二锤一番大喝之后仍异常清醒的脸。他毫无睡意,眯起眼睛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夜,苍白的月亮挂在半空。有短脚狗在装狼嚎叫,山猪县在虚度这个夜晚,以及其他千百个夜晚。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更生。张二锤很乱,似乎他正在折磨自己的大脑。过往的那些声音、那些画面都在脑海中不断重现。然而就这样想着想着,云越来越多,明月被妨,光线开始黯淡,师父和小花的身影也被冷风吹散,再无踪影。

天地忽然变得一片漆黑。灯火亦溃散,夜凉更如冰。

张二锤却依旧纹丝不动坐着,看着深夜在敞开的窗户外静静生长。而后慢慢地,他与这夜一道,沉静了下来。

天地安宁无声,除了隔壁房里再度飘散而出的外地发音的呻吟。

噢,短脚狗还在装狼嚎,声音似梦似幻,试图对接下来的春夏有了个大胆的决定。忽有人声唤着狗,只是连狗也不听信。

看来今夜,那个猪梦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