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锤刚准备坐下摊前,立马又站起了起来。他摆了摆手打断了老头的话。本充盈着笑意的眼睛迎风眯起,皱着眉头,他一时语塞。
“少侠,快请坐下!你看看你想问哪方面?事不分轻重缓急,尽皆可得!”老头嗓音稍高了一些,对张二锤的骤然抗拒有些不解。
“没兴致了。”张二锤斩钉截铁地说,面带讥讽。“你的算度尚欠些火候。我看无论何事,问了也是白问。”
张二锤顺水行舟般拂拂衣袖,表示交流到此为止,准备离去。
人对人的恶感有时真是莫名其妙!一时之间,老头也皱了皱眉。
“说实话,老夫已暗中观察、琢磨了你许久。你的思绪、神情变化得异常迅速却又稍显潦草。但是,每一个瞬息的变化,都实事求是地寓示着你不安的命途和缺乏精神指示的踌躇。”
“无稽之谈!邪门歪道!我都不知几正常,几快活!”张二锤立即作出了强烈、迅速的反应,语气中更是饱含轻蔑。
“在我面前,你就像只有一双手胡乱遮掩着的裸体一样,压根没有什么深入的名堂。甚至我连你护体的双手都已经看穿。我连基本功都无需动用,便只稍稍审度,便已把到你的脉搏,会意到了你赤条条的、不识时务的堕落与痛苦。意图、观点,清楚、明确,心事重重就别再蔫蔫腾腾,人生可不能拖拖拉拉皱皱巴巴。”老头放下杯,又是洋洋洒洒一堆。
他不慌不忙,从从容容,说完才又紧紧盯着张二锤。那眼神如同他正着手料理张二锤的心灵。
张二锤暗暗惊诧,不禁心脉狂跳。他仿佛陷入支绌之窘,嘴里在念叨着什么,虽又带了些惊疑,仍是哼了两声,面上表情也不知是笑,还是一种无言的警告。
“简直是无兄盗嫂之言!就凭几句不咸不淡不疼不痒的业余鬼话就想糊弄住我?”
张二锤挣扎了一会儿,两手一摊,嘴角想要掀起讪笑,却感到被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紧紧地攫住,怎么也抑制不住。他瞟了一眼空旷的蓝天,心里都泛着一层隐隐的烦躁。
空气鸦雀无声。气氛开始显得紧张起来。
“抗拒真理,你倒是有着好魄力和胆识。切莫忤逆本心,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何不客观试上一试?站而妄言又如何能体现我可强身健体甚至富民强国的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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