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速度本乃是武林人士首选特性。此时此刻他的身形比他一生中任何时候都要更快!
光明并非谵妄,希望就在眼前!不愧是大组织的武术教头,遇乱不惊,竟能在如此间不容发之际,作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张二锤也毫不犹豫撩起了剑鞘,剑鞘很流畅地在他手中转了几圈,而后猛然闪出!
苏纯良立刻睁大了眼睛,一股恼人的沉重感浮现在他惊诧的眼里。他被深深的恐惧攫住,面色变得苍白。
张二锤和他的剑柄有力地征服了苏纯良。
外头薄雾已渐渐散退,只余像透亮的幕布一般淡淡的一层笼罩在半空,筛下只亮白而不温热的阳光。而与此同时,无力的恐惧和绝望的顺从却在苏纯良的心中生成了漫天乌云,并且还在不断加厚。
“我警告过你,就你们两个人,成不了事,白费力气。可惜你偏偏听不懂,不肯多摇些人。”
张二锤从庙里缓步走出,如一道寒意从幽深的暗处颤巍巍地渗了出来。他慢悠悠地从跌在断阶边的苏纯良的身旁拾起了剑鞘,嘴里对苏纯良说着话,眼睛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苏纯良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别怕,十八年后 ,你又是一条好奸贼!”
张二锤已无心和苏纯良继续纠缠,长剑蠢蠢欲动,在强烈的太阳光底下更显出了明晃晃的耀眼。
“你不必虚声恫吓,我什么风浪没见过!”苏纯良在惊恐之中挣扎着站起身来,喘息不止,心神不定,却仍装出一副英勇赴死的硬汉模样。“我最后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他揉抚着胸前,又吐出一口血。剑鞘从身后杀来,力道之大,让人难以置信,就这么一下,竟诡异地击断了他不知几根肋骨,此刻正火辣辣地钻心地痛着。苏纯良此刻处于一种筋疲力尽的悲痛之中,绝望在积聚着。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乃是天下第二张二锤。”
“什么二?张二锤?张二锤!原来就是你!”苏纯良忽然双目圆瞪,整张脸皮都绷紧了,毫无血色,太阳穴边青筋跳动,仿佛要刺破那青白的皮肤!他的神态里有恨不得将张二锤斫眼溃肠的狠辣。“我会扶贫助农金融项目的人马,昨夜全部上吊自杀了,原来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