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纯良为拼搏二老的义愤填膺里,充斥着毫不含混的抬举。这义愤填膺足以致命,它简单明了挑起了拼搏二老对张二锤的敌意。
愤怒摆脱束缚,不再装聋作哑,在拼搏二老脸上恣意生长。这点尽收眼底,确凿无疑。但张二锤却仿佛只觉好笑般摇摇头。
“功夫如何,尚未可知。不过,这装模作样的姿态,倒的确已相当符合山猪会阴险而野蛮的秉性了,不愧为长老级的狂猪。”
死一般的寂静。
张二锤的声音和缓低沉,如梦呓絮语,毫不突兀。但在拼搏二老,却非常分明,这无异于对他们进行了沉甸甸的拳击掌掴、羞辱詈骂。也许拼搏二老也知道苏纯良的真实意图,但无疑,这一刻,他们已不得不挺身而出。
“口轻舌薄,果然带着年轻人该有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信。不过很可惜,自然也缺乏年长者的沉稳,你这样很危险的。”
“我不沉稳,早已动手了。”
“你长辈没教你,出来行走江湖,要低调做人,朴素行事?”
说话间,拼长老紧紧盯着张二锤。他仍强作从容不迫,但嗓音应和着脸色,低沉沉的。仿佛他能对张二锤忍耐至今,且讲出一番教育的话,已是降格相从。只是他那稀稀落落的毛发,正争先恐后地轻颤着,分明是定不下心来。
“在你们如此神圣的山猪会面前,我若是再朴素低调一些,怕都活不到今天了。”张二锤对拼长老抛开事实不说的虚浮言论嗤之以鼻。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得好好长长教养和见识了。今日我便代你长辈教训教训你!”搏长老情绪瞬间变得激昂起来,他短促地喘着气,声音粗粝,张扬得矫尾厉角的。他脚步踏了出来,唾沫横飞地笑着,以示他的强大和威严。
张二锤感觉搏长老的口水洒到他一面都是。甚至整个大堂里都是搏长老的轻蔑笑声和趾高气扬的口水。
“你的口水花倒是将我教训得厉害了。”张二锤嘴角颤抖着,使劲儿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