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着,趁着张二锤稍一疏忽,猛然一抽马鞭。
岂料张二锤反应极快,马鞭刚一松动,他便再次钳紧牵制住了。姑娘几乎人仰马翻。她满脸通红地咬着嘴唇。很快,她的力气开始衰败。
面色起伏猛烈而动人,好一副我见犹怜的羞窘!
“行,就当你没撞到。但是,对于我不让你走的究极原因,你应该心知肚明。”
“什么原因?我不太懂哦。”姑娘定了定神,轻轻一捋头发,少了一丝紧张,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
那样的真挚而朴实。如果不是张二锤上过当,怕这会儿又得信她一信了。
“世间律法标定了道德的下限标准。可见,姑娘在下限附近疯狂徘徊,在作死的边缘使劲试探,当真不识江湖险恶。”
“讲得倒是有眉有眼振振有词,你是为天下伸冤的道德使者?”
“那倒没有兴趣。我只挂念我那处心积虑跑出去溜达了一圈的钱袋。”
“那你赶紧找它去呀!”姑娘低着头甜甜一笑,挑衅地勾起了眉,显露出一抹捉摸不清的、有限的妩媚。“莫死皮赖脸拽着我,我真有急事。”
一番说话,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掩饰。这实在荒谬至极,让人难以接受。但张二锤竟莫名觉得她整个人温婉了起来,姿态更加迷人。
“无需去找。它已经实打实来到我面前了。”张二锤板着的脸不知不觉舒张开来,笑着提醒道。
姑娘猛然松手弃了马鞭,又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鞭。鞭舞如霓裳,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塘初拂水。她平静面对张二锤的惊异目光,鞭影流光徘徊,带着一种急切的紧迫感,凌空而下!
“真是坏了良心!”张二锤猛提一口真气,又是一手抓住了长鞭,正准备直截了当动武,忽而耳朵动了动,又释放气机,抒情地笑了笑。“看来不用我动手了。”
这是最后的和平时刻。
一阵杂沓的马蹄声已远远传了来,
张二锤用他敏锐的政治眼光看到了——数十丈之外的街头,已有几匹快马直追而来,驰骋得十分放荡惊心动魄!正正契合着当下的命运。
“看起来,你惹的麻烦可不小。”
真刺激!令人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