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锤却没有理会释眠的讽刺和怒气,只是夸张地叹了口气,对着释眠礼貌地翻了个白眼,摇摇头,继续发出无情抨击。
“只可怜了你那骆驼坐骑,独力承担了你的无脑风险。这里又没人赶鸭子上架,你过度发挥你那什么魅力,可真是奇怪又荒唐,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张二锤说着,脸上挂着笑,连身子都在灿烂着嘲讽。他望了望朱二,后者点点头,也表示赞同。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沉默携同越来越浓重的黑暗,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罩住了整条大街。
释眠似乎是细细地思索了一番也发觉了这一点,他张着嘴,无话可说。他的脑瓜嗡嗡的,斑驳的脸色开始泛红,往常标志性的轻蔑笑容没了。此时千思万绪一齐涌上心头,暗自复杂翻涌着,他兀自混混沌沌地舒了口气,却更加气愤。
“毛头小子,到底是人世的苦头吃得太少了。”释眠极力控制着自己,把话题转到了直接教训后辈之上,声音里已听不出情绪。“你屋头长辈没教过,人生囊锥露颖的早期,莫要锋芒太盛么?”
他面带讲究礼节、公事公办的神气,显然是审时度势稳住了心态,到底恢复了几分大德高僧的姿态。
“哦,那照你的意思,光头全露出来的濒死晚期,就可以为所欲为周街喊打喊杀、胡乱发疯了?”张二锤面无表情地看着释眠,但语气中的调侃十分明确。
“你要搞清楚,乱咬人的是你们!”释眠哼了一声,振振有词直言无讳。“竟然当街骚扰、欺负一对孱弱无依的娘俩,简直不知羞耻不成体统!还学人做正派人士,你们的行径简直让贫僧脸红。”
释眠说完又猛然以异常坚决的眼神斜瞪着朱二,敏锐而意存讥嘲。同时,浑身已坦诚地爆发出阴沉气机,毫不吝啬直逼朱二。
释眠这娴熟的反指控技巧很是惊艳。朱二理不直气不壮,心头颤了一颤已大有怯意,悚然心惊。他又不由自主退到了张二锤身后。
娘俩?这似乎是一份合法的非法关系!张二锤吃惊不已,脑海中一时混乱之至,这一瞬间八卦地又回到了尼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