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这大演出,该不会你也有份参演吧?”
“你觉得观众需要化妆吗?”
“普通人没必要。但如朱兄一般的稀世奇宝我看不透,似乎的确有些深度,眼下我难以做出严峻判断。”
“你终于知道我并不是一个肤浅的人了!说实话,我的内涵够你琢磨一世。”朱二捏了捏自己的鼻尖,之后高高扬起下颚。他的神态新鲜发亮,骄傲如潮汹涌。“就戏剧表演艺术而言,我身为帝城文娱协会的常务副会长,一般这些大型活动,我通常都会身体力行勤奋参与。”
“真有意思。你演的什么?等下我重点关注下。”张二锤假装感兴趣地张望一阵,开口问道。
一阵沉默。
“一支庄严大气的起义大纛。”说这话的时候,朱二掷地有声,仿佛有一股奇异的能量骤然注入了他的体内。
“啥玩意儿?!”张二锤非常震惊地蹙起了眉头,盯着朱二,神情迷惑。
“一杆待捷的实名大旗。”
“演旗?真是让人眼界大开,会不会太有点卖弄玄虚有点浮夸了?”张二锤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度发出惊错质询,随后坚定地摇摇头。
“何来浮夸一说!你要知道,深厚的文化积淀才是帝城无与伦比的亮点所在。非凡演出配超俗角色,不足为奇。”
“新鲜诡谲,荒诞无稽……”
“俗气!贫瘠!麻木!乡下的教育果然粗浅且匮乏。张兄,你一点都不懂艺术。”朱二毫不留情地正色斥责道。他的脸微微有些变形,眉毛却高高扬起,眼神悬浮着。“张兄,对艺术要有敬畏之心。我还演过石头、椅子、马车、番薯、冷风、石雕、唾液等等,当然了,败家子、懦夫、小丑、舔狗、色魔这些正常角色也并非没有出演过。”
朱二脸上像倒映着阳光,黑亮黑亮,炫目刺眼。在某种程度上说,的确不失为一副很通哲理的派头。
“这些正常角色,你还需要演吗?”
“张兄,你不觉得你有些唐突草率了么?”朱二白了一眼,仿佛要把张二锤从头养育一遍,并希望张二锤能用一种艺术的眼光来审视自身以及宽待人生。“你要知道,角色尽皆隆重,并没有高下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