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锤的回答,以及他回答时的神态,使得朱二再次大吃了一惊,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张二锤,仿佛完全不明白张二锤在说什么。
但答案显然不言而喻——张二锤自行选择了无罪释放,并且让人无法对他提起尽情斥责、大力鞭笞的念头。
激情早已售罄,疲惫亦如灵魂出窍。
“看来,自己的幸福,果然不能指望别人。”朱二深深叹了口气,做了一个很不高兴的表情——介于冷漠和失望之间的表情,脸色沉得像只白面乌鸦。没有戾气,没有不甘,却浑身散发着悲剧气味。
“这才对嘛!不过,朱兄实在没必要妄自菲薄!你要学会接受自己的局限,但更要敢于突破自我、为自己的下半身冲动而尽力争取!”张二锤夸张地舒了口气,发出活泼而不太真实的鼓励。“时候不早了,为你插刀也已搞得我饥肠辘辘。朱兄,我们赶快到枫叶楼坐下来慢慢聊吧。”
朱二犹自沉思着,听得此话,惊讶地看了张二锤一眼。茫然恍惚间,他的脑袋甚至没了意识。
“切莫辜负了那早已订好的一大桌美味!”尽管招婿会行动未获得想象中的成功,但张二锤依然有着毫不心虚的乐观。
朱二仍一言不发,然后不为所动地摇了摇头。他感到自己身心皆已十分疲劳,发现倒是自己变得需要鼓起勇气才能直视张二锤了!
“有什么不妥吗?”张二锤眼睛眨了眨,面上露出坚硬而纯净的困惑。“你看我因过劳而佝偻的身形,显然得赶紧补回来。”
还好意思问!这丧心病狂的小伙子!他是在试探宽容的边界究竟在哪里吗!朱二不禁恻然,他的呼吸粗重吃力但面上仍佯装镇定,目光与张二锤瞬间交错,短暂而锋利。
“张兄,如此大量消耗之后,胡吃海喝是有害身体健康的。”朱二有气无力地做了个手势,好半天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