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金钱衡量,的确是人类变得越来越没自我的积极因素。
“哼!”郑一朵小声嗔了一句,她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失望,漾在脸上的笑容也转瞬收敛,当即便起身离开。
那只啃剩骨头的大猪蹄子还兀自在桌上闪着油光,散着香气。张二锤望着咽了一口口水。
“好兄弟!”
朱二给张二锤点了赞,匆匆掏出了一沓银票塞给了他,又连忙拉起他追了上去。可惜郑一朵的身形眨眼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入夜便黑沉沉的天空,转眼已星罗棋布,辅有淡云团团,像是苍穹露出了它一闪一闪的骨架和绵绵糯糯的心脏。夜里的风已经很凉爽了,此刻的它正心平气和地穿行于街角天边,发出轻快的叹息,不禁让人神魂微醺。
当然,张二锤和朱二已经远不止微醺的状态。朱二遍寻郑一朵不得,索性拉着张二锤又是大饮了一场。眼下他们从村姑基地出来的这一刻,欲壑难填的肚子里已灌上了满满的酒。
夜的颜色正澄澈透明,但这种时候却正是邪恶的极佳发育时机。张二锤刚仰脖打了个酒嗝,眼角便非常敏感地瞧见了路边的一辆黑马车。
一条大汉正粗暴而费劲地往马车里塞着什么,他的半个身子都探进了马车里,青色的披风拖到了地上。这披风质量显然不错。它正被一个跌在地上的矮壮老太婆狠劲拉扯着,却没有丝毫损毁的迹象!
老太婆见于事无补,愈发痛苦暴躁,手上的劲力发泄到了大汉腿上。胡乱抓挠着,远远便可以看到那黑而长的指甲。
“滚开!”大汉吃痛,一脚便把老太婆蹬到了老远一边。
张二锤长吸一口气,屏息凝神,眉头皱了起来。秋夜的完美气氛,在这一刻已被全毁。一个孱弱老太婆竟遭此残暴对待,真是好阴功!她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村农妇,一个典型的花甲女人,如此不屈不挠,莫不是艰难半年的收成被抢了!
他正想着,老太婆又连滚带爬抓上了大汉的披风与裤腿。
“杀千刀的,你要劫色冲我来!冲我来啊!”老太婆的嘶鸣不绝于耳,手上不停抓挠着大汉,那动作仿佛是锐意进取求着大汉赶紧劫她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