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步伐非常之快——张二锤刚刚转过头,释眠带着五六个小弟走入他的眼帘之中。他们似乎刚把一部分精力留在了村姑基地,但并不妨碍他们仍旧粗野与强劲有力的形象。
真是一刻的安宁都没有。张二锤挑起眉头,看着释眠一众,他的心底情不自禁地掠过了一丝不安,但面上的情绪还漫不经心地假装放松着。他试图催动气机,但营养口服液的后期副作用显然已越发明显。
“彻头彻尾的混账东西,三番四次污辱贫僧,深深危害了贫僧的身心健康。还好,这笔恶债终于到了收数的时候。”释眠龇了龇牙,嘴角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那因由张二锤而长期憋着的一肚子怒气,在此刻不自觉地化为了愉快。
“你还敢出现在我眼前?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张二锤轻蔑地反戗一句。
释眠立即咬紧牙关盯着张二锤,他似乎本来还想对张二锤说多几句带刺的话,但他当场便被刺激得忍不住了。他当机立断准备发出指令,情急之下举起的却是仅余一小截的断臂。他连忙立即用完好的那条右臂,神气一挥!
静若处子,动若智障。张二锤几人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释眠那些显然具备反社会及暴力倾向的小弟,顿时毫不迟疑地采取了围攻行动。他们精力不在鼎盛状态,却丝毫没影响异常轻快、狠辣的动作。
张二锤没有心神慌乱,只暗自凄然一笑。
这个笑容看上去只有一成是发起嘲讽挑逗,其余九成倒更像是一种万事休矣的无望。按目前几乎已提不起力的状态,张二锤眼明心亮达观知命,此刻他就像一头任人宰割的脆弱山猪,不难想象,很快便猪头都会被人打爆!
张二锤回过神来看了看身边,发现朱二不知何时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徐木瓜与杨玉饼也已拉起了地上的母女远远退开,但还没离开,估计是等着看戏。他顿时明白过来,她们没有一齐动手已是很给面子了。
真好哇!
然而来不及多想,暴力小弟们围了上来,二话不说拳脚就暴雨般招呼上了。
张二锤收起心思,勉力抬手应付着。但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全身不断遭受打击,颤动不已。忽然肋间深深吃痛,他感到眼前一阵模糊,仅剩的半分力气一下泄尽!
这一番遭遇战,他不但没有制胜的把握,严格意义上说,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该死的,他们的围攻是如此的热烈而成功!腰子差些被打爆,要再重手一点,自己即便侥幸保命,只怕今后也没办法充分生活了!
“都滚开!让贫僧来!”似乎是见得这难啃的骨头如今变得这么好打,释眠忽然又打了个手势,粗声粗气大喊起来。“磨蹭半天都拿不下,你们给他留什么面子!还想着贫僧与这混账东西之间可以善罢甘休?”
释眠说着立即上了上前。
“贫僧今日定要让你感受一下真正的信仰力量!”他显然马上就要实行强硬的爆破政策,超度张二锤去见佛祖。
杀气奔驰而来,已渗入筋骨。张二锤真心诚意地鄙视释眠不讲武德,但他不得不甘拜下风,因为此刻他就连张嘴讥讽两句都已很难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