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却对此毫不在意,笑意不减,还摇头晃脑扬起了眉毛。
“色不色先放在一边。张兄,对于基地里可怜的姑娘们,我们要怀有一颗怜爱之心。我给不了她们名正言顺的幸福,起码要给她们彻彻底底的舒服。”
“我天生身强力壮也不敢如此自命不凡。”习焉不察,甚至自以为是!张二锤瞪了朱二一眼,尽量不发出任何鄙夷。“基地不是万能的。我们要精神高标,更要肉体自律。不能跑调使精神流离,也切莫恣肆让肉体脱缰。”
他的话茬儿像缓缓流水淌过街心,不起一丝波澜。正如此刻不明不白的夜色,进攻悄无声息,循序渐进,越发浓厚。
“这世间似乎有一个奇怪的定律。越是想要逃离,便越容易深深沉沦其中。无论何事何物,不知什么缘故。”朱二慢吞吞地说道。他口气虽仍嗤之以鼻,但脸色也稍稍正经了一些。“我实在身不由己。毕竟,只有这万事万物看似一成不变的夜里,才有我要的自由和解脱,所以我热衷于夜晚的放纵,深陷亦无妨。”
他微微仰起头,睁着迷惘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夜空,思考人生的姿态似乎极具感染力。
只是,在张二锤看来,那不过是装作深思而痛苦求索的神情,其实显得残缺不全,十分粗糙。
“逃离?拉倒吧,还扯什么身不由己,定律锤子!”张二锤的面颊哆嗦了一下。“你那豁出去的放纵,可只是夜晚?不是!你夜想又日思,累月且穷年。”
气氛顿住。朱二略显无力的目光在张二锤身上游移,良久,他笑了笑。
“好吧,的确。你知道,君子终日乾乾,自当夕惕若厉。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自然日夜都要上进。”
“酒色俗乐,你是使了劲儿往里头钻!”张二锤无语。
“乐便已足够,何来高低贵贱一说。”朱二若无其事微微一笑,又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只要不与我的人生理念相悖,它就不是虚耗光阴,是值得的。”
“朱兄,随行就市可伤身子,依我看,你的自得其乐还是应该搞搞计划经济来得实惠。每一声贪婪加剧的喘息背后都将是一身活力和韧性流失的愁叹。这一点,你心里一定要有数。”
“张兄,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正葱郁而丰沛,无所顾忌!”朱二掀起嘴角,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他嗓门洪亮,振振有词,想要籍此表现自己的骄傲威力。“何况我这人行事本就很有计划性,我计划每日都要,今天要、明天要、后天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