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眠完好的那条手臂忽然被打脱了臼,完全招架不住!他一个头昏脑涨,似乎别无选择般忽然迎了上去,准备以他的身子生吞了黑衣人的短剑。
“那是寺里的防刺金亵衣!”释夫默默注视着胸前受了一剑而并无大碍的释眠,脸上微微有些僵硬。“镇寺之宝果是被他偷了出来。”
场上一时静默。
这沉默的时间不仅显得漫长,而且非常危险。释眠虽仗着宝器暂逃一劫,但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抖动着,身体也因为剧烈的痛而颤抖起来。他熟悉不了黑衣人的节奏和危险,虽不见血,仍是受了不轻的伤。
“那玩意儿当真坚不可摧?”张二锤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当然!”释夫斩钉截铁地说道,浑身上下洋溢着张二锤从未见过的骄傲感,仿佛那件是他的宝贝底衫。
“是不是很贵的?它够不够顶你的债?”
未待释夫作答,那边的释眠接好了手臂,吐了口唾沫,忽然不对劲地咧嘴一笑,吹了个尖哨。
黑衣人也十分有礼貌地狐疑了一下,双眸环顾四周。
什么动静都没有,除了一头正从门外橐橐走进来的骆驼。
大德高僧不知从何处又驯服了一匹跟他一样邋里邋遢的流浪骆驼!
骆驼脖颈粗大,大嘴咧开,驼牙又黄又宽松。从走路的动作中还可以感受到它有着与其年龄明显不符的腰肌劳损、迟钝和不灵活。周身弥漫着浓浓的泥土气息,特别缺乏精气神,不像可以指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