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均镕说最后一句时,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听到赵均镕如此说,三人均有些不知所措——本来是抱着最大的希望来此,此时却似是被浇上一桶冰水一般,身体由内而外地阵阵发凉,也是因此,没能仔细地品味赵均镕的那最后一句话。
赵均镕见三人愣在那里,微一叹气,又补充说道:“莫要惊慌,三位……可曾注意过那药囊的奇效?”
“药囊?”李兴垣自言自语道。
听赵均镕如此说,李兴垣便开始回忆早起至现在的过程,忽然想到:欧阳震山多日来昏迷、不清醒,却在今日进城前忽然醒转,似乎也提起过那药囊,莫非……
见三人还在发愣,赵均镕又说道:“速去找那药囊主人吧,莫要再耽搁了。”
“阿兄,这……”独孤薇过来拉了拉李兴垣的衣角。
李兴垣见赵均镕都如此说,便也无可奈何的说道:“走!洛北村,去那耆老家。”
辞别了赵均镕,几人又顺着原路,返回了洛北村的耆老家。
待一行人到达耆老家时,远远便看到院落大门敞开,李伯站在门口左右张望着。
李兴垣上前询问:“李伯,我等求见……”
“来来,先将车马拴了,过会儿我来收拾,还是那院落,咱们先扶病人过去,小姐已然等候多时了。”
李伯说着,便引着马车来到门口,随后又帮着李兴垣将欧阳震山扶到了西偏院的厢房之中,最终带着萧恒出去收拾车马。
萧恒、李伯共同离去后不久,便有一体型偏瘦弱的小厮提着个白色包袱进得门来。
“李郎君,我是这耆老家的长工,您叫我阿明就行,小姐吩咐我来看看病人状况,还请将病人宽衣解带。”
李兴垣应了一声,内心虽有些担忧,但也只好配合着开始脱去欧阳震山的衣物。
独孤薇见状便立即出了房门,出门便见到长孙颖立于阶下,二人互相施了个礼,只不过独孤薇行的是抱拳礼,长孙颖则是微微欠身的揖礼。
“小女子长孙颖见过这位郎君,敢问贵姓高名。”长孙颖见独孤薇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先开口打破了一瞬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