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听闻有如此治病的!人入锅中,性命何存?”独孤薇厉声道。
李兴垣低头回忆,似是想起长孙颖离去前的话语,而后抬头看向独孤薇,示意她不要再说。
李兴垣略显无奈地说道:“便依照长孙小姐之法吧!”
而后,几人便将欧阳震山转移至铁锅之上,由李伯添减柴火,控制火候。
不多时,欧阳震山脸上汗如雨下,又过片刻,汗水自手腕处流出。
此时,长孙颖带着阿明来到西厢院中,仔细观察一番后,便叫李伯将火撤了。
又过了片刻,见欧阳震山汗出至足部,便吩咐阿明与李伯二人将病人上身衣物脱下。
李伯拦住阿明,转向长孙颖说道:“小姐,您回避一下吧!”
长孙颖略一思索,说道:“好,那便由您来施针,只需将那疽包刺破便可,任其中脓液、血水流尽后,将病人移至屋内静养。”
长孙颖说罢,将一针包递给了李伯,便去往院外了。
李伯遵照长孙颖的吩咐,为欧阳震山脱去上衣,又将两侧疽包缓慢刺破,而后将沾满脓液血水的破布丢入铁锅之中。
刺疽放脓血过程中,欧阳震山便开始有了反应,时而眉头微皱,时而舒喘长气。
待一切完成后,几人便将欧阳震山移至屋内。
李伯与阿明便去收拾院中铁锅。
长孙颖来到屋内,再次为欧阳震山把脉后,坐在了桌旁,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李兴垣见长孙颖此刻表情,便感觉欧阳震山病情依然较为严重。
“长孙小姐,还需如何医治?”李兴垣说道。
长孙颖见李兴垣如此说,已然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今日只算得暂且稳住,观其毒素应是已排出大半,但观其脉象,卫气不盛,想必热毒入骨,致使营气凝滞,如今只凭外力恐难以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