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权富来到身前也只是敢去扶张季礼起来,那应才更是还在时刻提醒着张季礼今日月试之事。
“何事在此喧哗?不怕学规么?”
段府事忽然来到学堂近前,听闻堂内有人高喊,便摆出了一副官架子来。
“老段!你可来了!他!就是他!他要杀我!这国子学馆怎么还能让监生带刀呢?”
张季礼出门绕过藤原雪一边嚷嚷着一边向着段府事跑去。
“张少?发生什么了?他是……”
那段府事见是张季礼,笑容瞬间跃上脸庞,又听他说有人要杀他,便愤怒的看向藤原雪,但转眼一见竟然是他,瞬间又有些无奈的说道:“张少,若是他……我还真管不了……”
“他一个监生,你怎么就管不了?啊?他凭什么能佩刀进来?”张季礼向着段府事喊道。
“张少你有所不知,他乃是夷生,从京城国子监带着礼部特批公文来的,上面说佩刀出行是人家国家的习俗……那就……我是真没办法管……”
段府事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奈之相。
“知不知道这地界谁最大?啊?反了他了!入乡随俗不知道吗?”张季礼有些气急败坏地看向藤原雪。
“张少,莫要生气,那您回去跟张府尹说说,直接去找礼部尚书呗,行不?您别为难我一个小小的府事啊……”
“那你来这干啥?就是来管我喧哗的吗?”
“那不能,方才哪有人喧哗?我可未曾听见…呃…我是…崔祭酒叫我来找一个人。”
“找人?你找谁啊?”张季礼问道。
那段府事向屋内望了望,见李兴垣正蹲着擦拭地上的墨汁,略提高声音说道:“那个李…李兴垣,放下手中的活,现在跟我去崔祭酒那报到,今天是月试,崔祭酒说……让你去监督考试。”
“我?监督考试?”
李兴垣未起身,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段府事。
一旁的张季礼也瞪大了双眼看向正在干活的李兴垣,而后他立即给权富使了个眼色,又向着李兴垣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