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队趁机上前,一刀刺中了大狗的腹部,大狗惨叫着倒地不起。
我们继续警惕地注视着狗群,手中的苗刀始终紧握。
然而,就在这时,剩下的几条狗突然嗷嗷叫了起来,声音洪亮,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刺耳。
随着这叫声响起,苗寨里的火把也一根根亮起,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
急促的脚步声也从四面八方传来。
“快走!”我和黄队相视对望一眼,转身撒腿就跑。
我们在黑暗中狂奔,耳畔是呼呼的风声。
那些狗不知道是在等待同伴,还是被我们杀破了胆,竟然没有追上来。
但我们不敢掉以轻心,继续拼命地奔跑。
跑到一半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几个黑苗。
他们手持武器,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这些黑苗身材高大,神情冷峻。
我和黄队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那领头的黑苗指着我们,叽里呱啦的喊了句什么,随后举着刀如饿虎扑食般凶猛袭来。
那攻击犹如暴风骤雨,凌厉致命。
我身形一闪,敏捷地侧身躲开一名黑苗的猛力一击,顺势挥起苗刀,带着破空之声砍向他的腿部。
只听“咔嚓”一声。
刀刃砍入骨肉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我的脸上,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黑苗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
然而,这并没有让其他黑苗退缩,他们的喊杀声更加响亮,充满了杀意。
我匆忙间向黄队那边瞥了一眼,心中顿时一惊。
只见两把锋利的苗刀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从他背后刺向背心。
“黄队,小心背后!”我扯开嗓子,朝他大声呼喊。
黄队反应极其迅速,听到我的警告后,他身形一闪,以常人难以完成的动作侧身避开。
这一闪避可谓险到极致,稍有差池,恐怕此时他已命丧黄泉。
然而,就在我分神提醒他的一刹那,一把长刀如恶虎般朝我扑来。
我避之不及,只觉手臂一阵剧痛,鲜血瞬间涌出,如泉涌般顺着手臂流淌而下。
“妈的,狗东西!”
我忍不住骂了一声,抬起脚一脚把他手中的刀踹飞,随即又是一刀劈在了他的肩头上,用力一扯。
一条手臂腾空而起。
黄队也一脚将面前的黑苗踹飞,迅速后撤到我身旁。
气喘吁吁地道:“不行,不能在这儿跟他们硬拼,得想办法冲出去,这儿是他们的地盘,打起来咱们太吃亏了。”
我扫视四周,发现不远处还有更多的黑苗朝我们围拢过来。
黄队说得对,要是继续在这里和他们纠缠,我们会吃大亏。
可他们人数众多,我们根本无法杀出重围。
就在这时,黄队突然从长袍下掏出两枚拳头大小、圆溜溜的东西。
我眼睛瞪得浑圆:“卧槽,手雷?”
我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你从哪儿搞来这玩意的?有这东西咋不早说啊,咱们还费这劲干嘛?”
“之前在船上趁乱捡的,就两颗。”
黄队说完,迅速拉开手雷的拉环,用力朝着那些黑苗扔了出去。
“轰!”
两声巨响,火光冲天,黑烟弥漫。
黑苗们被炸得四处飞散,痛苦地尖叫着。
趁着混乱,我和黄队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烟雾中,挥舞着苗刀,奋勇向前。
黑苗们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吓破了胆,一时间阵脚大乱,有几个拦在我们面前的,都被一刀劈开。
趁机杀出一条血路,向着远方狂奔而去。
身后,黑苗们的喊叫声逐渐远去。
……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累得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脚步。
飞快地转头看了一下后面,确认那些苗人没有追上来后,我如释重负地喘着粗气。
本以为能成功潜入,谁知道竟然放了这么多条大狗在守门,还引来了黑苗。
我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一旁的黄队。
他正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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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咧着嘴笑道:“黄队,你如今只剩一副骷髅架子,你累个啥呀?你连肺都没有,咋喘气的?”
黄队看了我一眼,有气无力地回答:“我还没死,自然懂得累。”
我又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问道:“现在怎么办?”
黄队直起身子,半眯着眼睛,沉声道:“我们杀了他们这么多条狗和这么多人,现在他们肯定加强了警戒,想进去就更难了!”
顿了顿,他接着道:“不过苗寨既然有前门,那肯定会有后门,还有后山。前面走不通,我们就从后边绕进去。而且据我了解,一般像是这种苗寨的后山都是禁地,那里应该会很少有人把守。”
“但危险肯定也有,我们只能祈祷着苗寨的后山禁地没有机关,而是苗寨长老的坟地。”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我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行,那我们就去后山看看,不过你确定我们能找到后山的入口吗?这苗寨这么大。”
黄队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虽然我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但是往悬崖峭壁和比较荒凉的地方走准没错。”
……
寻找了漫长的两天。
白日里,我们藏匿起来,积蓄力量;夜幕降临,我们则在黑暗中摸索前进。
虽然夜晚赶路危机四伏,但此刻已别无选择。
那些黑苗对我们的仇视深入骨髓,若被他们擒获,恐怕不只剥皮抽筋那么简单。
“看,到了。”
黄队伸出手,将脚边的杂草拨开,一块残破不堪的石碑映入眼帘。
岁月的洗礼让这块石碑面目全非,上面的字迹隐约可见,仿佛承载着悠悠往事。
看样子,这里应该就是苗寨的后山了。
至于是否是禁地,一时之间还难以判断。
不过,从眼前杂草丛生的景象来看,这里显然人迹罕至。
“走吧。”黄队手持苗刀,在前方为我们开辟道路。
……
尽管有黄队在前面用苗刀开路,但此地实在过于荒凉,前行之路举步维艰。
由于久无人至,这里的蛇虫鼠蚁格外多。
一路走来,我提心吊胆,生怕从哪里窜出一条毒蛇。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正走着,我突然瞥见一条蛇正悄悄地缠住黄队的脚踝。
“别动!有一条蛇在你的腿上!”我指着他的脚踝,大喊出声。
黄队低头看了一眼,却丝毫没有惊慌。
他镇定自若地伸手抓住蛇头,然后狠狠地将其摔在地上。
紧接着,抬起脚用力踩了下去。
只听到一阵吧唧吧唧的声音。
蛇头被他彻底踩成了肉泥,浆液四溅。
“走吧。”黄队看都不看地上的死蛇一眼,正要抬脚往前走。
突然,一声凄厉的猫头鹰叫声在我们头顶上方响起。
这声鸣叫在寂静的后山中回荡,仿佛来自幽冥地府的召唤。
黄队的脚步应声而止,他警惕地环顾四周。
周遭的空气似乎在瞬间凝固,一股诡异的氛围弥漫开来,仿佛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
就在这时,我瞥见一条毒蛇如幽灵般从草丛中迅速游出,直扑黄队。
它的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已近在咫尺。
黄队侧身一闪,手中的苗刀顺势一挥,寒光闪过之处,毒蛇身首异处。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更多的毒蛇从四面八方涌出,它们扭动着身躯,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如一群饿狼围攻着我们。
蛇群密密麻麻,一眼望去,令人头皮发麻。
“操,哪来的这么多蛇!”我心中暗骂,手心里不禁渗出了冷汗。
这后山尼玛该不会是那些黑苗用来养蛇的吧?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蛇群,黄队却毫无惧色。
身形敏捷如猎豹,在蛇群中穿梭自如。
苗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闪电,每一次挥刀都带出一串血花。
毒蛇的鲜血溅在他的身上,他却浑然不觉,仿佛已与手中的刀融为一体。
“沙沙沙……”
身旁的杂草像是被惊扰了一般,开始快速地摆动起来。
与此同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蛇吐信子的“嘁嘁”声传来。
我心中暗骂,这里的蛇怎么越来越多了。
更糟糕的是,不仅仅有蛇,还有蟾蜍、蜈蚣、蝎子等等毒物,而且这些毒物看上去都不太寻常。
“妈的,看样子我们是走错路了,这哪里是后山,这他妈的恐怕是他们用来养蛊的地方!”黄队也是忍不住骂了句。
这些毒物是越来越多,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突然,一只巨大的蟾蜍从草丛中一跃而出,直扑我的面门。
那嘴巴张得大大的,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很显然这是一只变异的蟾蜍。
我手起刀落,寒光一闪,这只蟾蜍顷刻间被剖开肚皮,墨绿色的汁液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小心!”
黄队大吼一声,同时猛地伸手将我拽到一旁,用他的后背挡住了那如箭雨般溅射而来的墨绿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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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液体沾染到的衣服,就如同被硫酸侵蚀一般,迅速烫出了几个大洞,还发出“滋滋”的声响,冒着缕缕白烟。
我心有余悸地看着黄队,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
黄队拍了拍身上的汁液,镇定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不过这些畜生可太多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谁知道刚说完,一群蜈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它们的身体不断扭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听起来让人寒毛直竖。
而那些蝎子则悄无声息地靠近我们,尾巴上闪烁着的毒刺。
“走!”
我一刀把从树枝上飞下来的竹叶青砍成两截,朝黄队大喊一声。
黄队则侧身一闪,避开了一条毒蛇的攻击
他反手一刀,准确地砍中了毒蛇的七寸,将毒蛇斩成两段。
我们杀的多,可那些毒物更多,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涌来,让我们陷入了重重包围。
那些毒蛇还要处理,毕竟体型都比较大。
麻烦就麻烦再那些蜈蚣和蝎子。
好在这一次知道要爬山涉水,我们都穿着厚厚的鞋子,那些东西咬不穿。
可尽管如此,我的手臂和裸露出来的肌肤还是被蜈蚣咬了几口。
起初没有感觉,可越是剧烈跑动,越是感觉到头晕眼花。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中毒了。
“怎么了?”黄队见我脚步慢下来,关心的问。
我没说话,扭头看了眼阵阵发疼的手臂。
是蝎子爬上了我的手臂。
我咬牙忍住疼痛,迅速用另一只手将它捏住,然后用力一甩,把它扔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