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把人皮绷在鼓架上,历经一番精心雕琢,便成就了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人皮鼓。
关于人皮鼓,存在一个传说。
据传,此种鼓能够唤醒邪恶的力量,当其奏响时,会发出阴森恐怖的声音,能够使人陷入癫狂与恐惧的境地。
它乃是邪恶与诅咒的象征,但凡听到人皮鼓声音的人,皆会遭遇不幸与灾难。
身上描绘着通牒的那两个人,抬着一面散发着诡异气息的人皮鼓,他们这般行为到底所为何事?
我还未能想明白这些人究竟在筹划何种诡异之事,就惊见诸葛明台带着一群孩子,缓慢而又诡异地走到了祭坛的正中央。
而更为惊悚的是,那些手上绑着红绳的妇女和老人,在见到自己孩子的出现后,竟毫无丝毫的反应。
再定睛仔细一瞧,才惊觉他们的双眼空洞洞的,没有丝毫的神采,宛如被某种邪恶力量控制,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整个场面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又恐怖的力量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那面人皮鼓在昏黄的祭坛中火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狰狞可怖。
诸葛明台对着身旁的手下低语了一句:“拿给他们喝,时间快到了。”
喝什么?
什么时间快到了?
我一脸茫然,困惑不已。
只见那些黑衣人移步至那口煮着肉的大锅前,盛出汤汁,逐个递给了那些妇女和老人。
紧接着,那些妇女和老人都端起了碗,然后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将汤碗里的汤一饮而尽。
我的胃部不禁一阵剧烈翻涌,强忍着极度的不适,我压低声音,战战兢兢地向大祭司问道:“那锅里煮的到底是什么肉啊?”
大祭司眉头紧蹙,面色凝重地回答道:“那可不是普通的肉,是人肉,而且皆是蛊师之肉。”
“人肉?”
我听闻此语,内心顿时翻腾起来,一阵强烈的反胃感袭来,胃部一阵痉挛,胃酸疯狂上涌。
我慌忙用手捂住嘴巴,惊愕万分地看着诸葛明台,心中暗骂,“这家伙也太变态了吧,竟然把人肉搁锅里煮熟了给这些人吃,而且瞧瞧那锅里的肉量,真不知道煮了多少人呐。这些苗寨的妇女和老人恐怕打死也想不到,他们先前吃进肚子里的肉,竟是自己的亲人、儿子,或者丈夫的啊!”
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继续胆战心惊地追问大祭司:“为何要让他们吃这些啊?”
大祭司那深邃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缓缓说道:“此乃一种极其古老,几近绝迹的道术。”
听到“道术”二字,我骇然地盯着他,下意识脱口问道:“你怎会知晓道术?你究竟是何人?”
然而,大祭司并未回应我的问题,他的眼神变得迷离恍惚,似是陷入了往昔的回忆,又似是在喃喃自语。
只听得他接着说道:“这是一种邪恶至极的法术,需以九十九个成年男性的人皮编织成一面人皮鼓,而后于阴气最重之处,令被制成鼓之人的母亲或者妻子,吞食他们的肉,饮下他们的油脂。如此,方能使两个灵魂同时存于一人之身。”
大祭司的声音低沉而又空灵,仿若来自幽冥地府。他的面庞透着一股庄严肃穆,令人毛骨悚然。
我的内心被无尽的恐惧与重重疑惑填满,声音也略带颤抖地又问道:“他这么做,所求究竟是什么?”
大祭司沉声道:“其目的,便是为了召唤女魃。”
召唤女魃?
听闻这两个字,我如遭雷击,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长卿的身影。
他们竟然要召唤长卿?
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的心跳愈发剧烈,仿佛要冲破胸腔。
而且他们召唤长卿要做什么?
然而,就在这惊惶无措之时,诸葛明台突然一抬手紧接着又有十几口的大锅被人抬了出来。
不过这些锅里都没有肉,只有沸腾的热水。
诸葛明台见状满意的盘腿席地而坐。
他的双手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飞快结印,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神秘的轨迹。
接着,他伸出剑指,对着那些孩子的眉心,虚空轻轻一点。
刹那间,那些孩子的身躯猛地一僵,原本灵动的双眼变得空洞无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他们的动作变得僵直而怪异,迈着机械般的步子,直挺挺地走到那群妇女和老人中间,如同一具具没有生命的木偶。
紧接着,沉闷的鼓声骤然响起。
那鼓声如同沉重的战鼓,在寂静的空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我转头望去,发现是那两个身上画着通牒的壮汉,正卖力地敲打着人面鼓。
他们的每一次敲击,都似乎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那鼓面微微颤动。
随着鼓声如潮水般阵阵袭来,我的脑子开始像被漩涡卷入一般眩晕起来。
我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攫住了我,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从身体中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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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咬破舌尖,舌尖上传来的剧痛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那股眩晕感,让我混沌的神志骤然清醒过来。
此时,鼓声愈发密集,愈发响亮,如万马奔腾,震耳欲聋。
整个空间都被这沉闷的鼓声所笼罩,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只见那些手指上绑着红绳的妇女和老人,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
他们的步伐缓慢而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每一步都带着迟疑和犹豫,仿佛在与内心的恐惧做着激烈的斗争。
然后,他们缓缓抱起自己的孩子,那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手中抱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绝望和无奈,仿佛这是一场无法逃避的宿命。
他们缓缓抱起自己的孩子,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一口巨大的铁锅,抱着孩子一同纵身跳进了铁锅里。
伴随他们跃入那口大锅,神智骤然清醒过来。
转瞬之间,凄厉至极的哭叫声如锐刃般刺破耳膜,似欲将其狠狠撕裂。
在那偌大的铁锅里,人们疯魔般竭力挣扎,欲要挣脱这骇人的命运。
他们的嚎叫嘶喊中,充溢着绝望与苦痛,令人胆寒心悸。
妇女们面庞满是惊惧,双目圆睁,嘴巴大张,发出尖利刺耳的尖叫。
慌乱地舞动着双手,试图抓取任何可救命的物件。
老人的面容因至极的痛楚而扭曲变形,脸上的皱褶似乎越发深邃,双眼布满猩红血丝,流露出深深的无望。
孩子们则哭得肝肠寸断,小小的身躯在滚热的水中剧烈扑腾,稚嫩的面庞写满了惧怕。
有的妇女,即便自身的肌肤已被沸水烫得溃腐,依然艰难地高擎双手,将孩子托举过头顶,似是意欲凭藉自己单薄的身躯为孩子阻挡这滚烫的折磨。
然而,这一切皆是枉然。
而那些黑人,依旧是面无表情,冷淡地凝视着这凄惨的景象。
就在此时,一个妇女奋然起身反抗,竭尽全力想要跃出铁锅,以觅得一线生机。
然而,冷酷无情的一声枪响骤然响起,子弹如闪电般飞速袭来,精准地击中了她的肩膀。
她的身子猛地一歪,又一次被狠狠地打回了那口炙热的铁锅里。
只见滚烫的热水如激流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情地冲击着她。
热水先是从她的眼睛灌进去,她眼前顿时一片模糊,剧痛难忍。
继而又从耳朵、鼻子、嘴巴灌涌而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
她疯狂地挣扎着、嚎叫着,被烫伤的皮肤开始起泡、脱落,鲜血从她肩膀的伤口处喷涌而出,与热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缕缕猩红的血水,在锅中肆意扩散。
哭叫声、挣扎声、敲击铁锅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恐怖的交响乐。
整个场面惨不忍睹,仿佛是人间地狱,弥漫着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
就在这个时候,天上突然传来轰隆一声惊天巨响,犹如苍穹破裂,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而诸葛明台的做法也到了尾声。
他的双手如同幻影般极速挥舞,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那双手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每一次挥动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又似暴风中的闪电,耀眼而震撼。
其频率之快,到最后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残影在空中如流星般飞速闪过。
须臾间,狂风如脱缰野马般骤然狂飙而起,呼啸之声恰似猛虎怒号,惊天动地,气势汹汹。
沙石亦在狂风的席卷之下,如狂魔乱舞般肆意飞扬。
我虽然藏身于屋内躲避,但那狂风却无孔不入,带着凌厉的气势,令我几乎无法睁开双眼。
而那些本就残破的屋顶,在此刻更是摇摇欲坠,最终在狂风的肆虐中不堪一击,被硬生生地吹飞了出去。
砖头砌成的房屋,在狂风的疯狂摧残下纷纷倾塌,须臾之间便化为一片残垣断壁的废墟。
粗壮的大树,亦无法抵御这狂风的凌厉威势,被连根拔起,发出轰隆巨响后颓然倒下。
在这狂风暴虐的时刻,天地一片昏暗,飞沙走石,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狂风所过之处,一片狼藉,令人心生恐惧。
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咆哮。
这声咆哮犹如惊雷乍响,震得我下意识地用手紧紧捂住耳朵,脑袋仿佛被雷给劈中一般,嗡嗡作响,就连大地都在剧烈地颤动。
诸葛明台见到这动静,异常兴奋,他那原本就肥胖的脸上,此刻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双眼更是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就连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嘴唇微微颤抖着,脸上的肥肉也随着兴奋的情绪而抖动。
紧接着,他朝着四周的手下大声喊道:“它快来了,大家做好准备!”
长卿来了?
我强忍着眼睛的不适,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话音刚落,只见七个身躯壮硕、身上缠绕着粗大铁链的壮汉,迅速而又有序地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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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每个人都紧绷着身体,铁链在他们手中微微颤动,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紧张。
目光紧盯着前方,眼神中透露出决绝。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是长卿要来了吗?
自从大船被那恐怖的触手弄翻以后,我就跟长卿失去了联系。
此时,我的耳边也传来了大祭司那桀桀的笑声。
他的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着,看起来同样兴奋异常。
而此时的狂风,比刚才还要猛烈数倍,呼啸着席卷而来。
狂风呼啸,沙石乱飞,视线因风沙变得模糊不清。
在这混乱中,一条巨大的黑蟒从远处汹涌而来。
它的身躯如同黑色的巨龙,扭动着前行,每一次移动都带来地动山摇的震撼。
那蛇的脑袋竟有一辆东风卡车的头那么大,口中喷出的气息仿佛能掀起狂风阵阵。它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焰,熊熊燃烧,透露出冷酷与凶狠到了极致。
这条黑蟒以惊人的速度冲到距离我们仅有 50 米的地方,骤然停滞。
它高高地扬起舌头,那舌头如同粗壮的钢鞭,在空中疯狂挥舞,抽打声震耳欲聋,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