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奴家命苦???你???你别管我了。你们自顾冲出去罢。我???我今夜便给了你???来生再见了!」说着已泣不成声。
只听得他惊诧地叫道:「你???」
江玉奴抬起头儿,满睑泪痕地正要吻上去,那知他双眼直勾勾地死盯住自己胸前,好似看到什麽奇怪的事。
江玉奴羞愧无限,一头倒在他胸襟前大哭。
南宫奇却双手把她推开,一手扯开自己衣襟,裸露胸膛。
江玉奴羞赧地以手掩面不敢直视。
「你???你是泰州人麽?」
江玉奴点头。
「天呀!我早该想到,该死!」南宫奇叫道:「你看这是什麽?」
原来他手执挂於项上一块半截翡翠,正在与自己胸前一块半截翡翠相比较。
「不瞒相公你???这???这是我自小文定过的信物。你???」江玉奴心头一震,恍似晴天霹雳,又惊又喜。颤声道:「难道你便是???」
南宫奇看两块半截翡翠合为一体,浑然天成。当下更无怀疑,点头道:「是了。我便是自小与你指腹为婚的南宫家少爷。自从你家迁往泰州,之後音讯全无。後来听说泰州大火,你一家生死未卜???」说至此处,江玉奴已扑入他怀内,哭成泪人。
南宫奇一面以手轻抚她背项,安抚着她,一面柔声道:「你既然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我更不可能留下你一走了之!」心中却是想道:「佛法云万事早有天定,因果业报不爽,难道果真如此?我若当日不顾而去,我未过门的妻子岂非早已遭人污辱???」
想起当日青楼中情景,不禁心中一沉。
江玉奴似有所感,蓦地抬起头道:「可是???可我无奈已沦落风尘???再无面目作你南宫家媳妇了!」掩面扑倒床上,号哭不已。
「这???这也不是问题。当年前朝抗金名将韩世忠韩大将军夫人梁氏不也出身青楼,不也千秋传颂???」南宫奇说着一想:「不对啊!韩大将军夫人梁氏是妾而非正室。如此说法岂非确认她是青楼名妓出身?」连忙不迭闭嘴。
江玉奴哭得却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