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小兰!」
「小兰她哥哥上阵战死了……小兰她……」
南宫奇掀开其中一具尸体一看,果然是面如白纸的小兰,张目突舌,竟已是自缢身亡。
「怎么会这样?」南宫奇悲恸不已,冲往大营抓住醉得面红耳赤的刘大军,抡起拳头怒喝道:「你答应我什么来着?」
刘大军瞠目结舌,露出完全不明白的表情。
「那五千执戈步卒!李三郎怎么还会在其中?」直到南宫奇说明一切,他才恍然大悟,轻描淡写地叫道:「噢!是他!哎呀……我忘了。」
「呸!」南宫奇光火了,怒吼道:「你答应我的事,怎么可以忘了?」
「在国家兴亡的大前提下,一个小兵的生死又算什么?」刘大军也有几分酒意,直言顶撞道:「大战前夕,可知我有多忙?难道我在如此关系十万大军生死关头时刻,还要关顾你的一个女奴的感受?」
「卑鄙小人!」南宫奇怒火中烧,一拳打飞刘大军,冲出营帐时更撞倒数名亲兵。
南宫奇清楚知道,这一拳挥出,他在军中也再难呆下去了。南宫奇于是下令亲兵马上好生安葬了李氏兄妹。自己当夜修书一封,封面注明呈交大宋皇帝圣上,内容道明自已无意于官场,如今护粮任务已达,挂冠求去。
南宫奇带着义兄所赠重甸甸的屠龙刀,黑夜里纵马狂奔了十数里,方才把抑郁心情抒发了一点。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已到了黄河边上,流水击打岸边,哗哗作响。
「前面是大元军兵吗?」忽然南宫奇听到有人以蒙古语说话。
「正是。在下是前线退下来的士兵,你们是谁?」南宫奇亦以蒙古语回话。他这才注意到河边有数人躲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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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乃从大都来的信差,本要送信往汴梁,但听说红巾军围城了,大白天不敢走,现在黑夜里迷了路。军爷能带个路吗?」
「好啊!我也正想到汴梁投靠朋友,不若结伴同行?」原来蒙古人生性热情开朗,无甚机心。南宫奇一路上不费吹灰之力便骗得众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