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秀明,你看着我!既然我们终将寂灭,如果可以了无挂碍,你还在恐惧什么?”
“好,骊鹰,既然你同我说佛。我曾发下宏愿,要在佛前奉献我的生命,以期他带我领略那被人抛弃的无上的智慧。《阿含经变》是你带给我的,可是我现在日夜想要分辨站在我面前的到底是佛陀的红莲使者,还是魔王波旬的女儿!为什么要我背叛忠诚的朋友、逼我践踏对佛陀许下的誓言,为什么要诱惑我!”
“我没有诱惑你!——我在求你!(她已经哭出声来了)现在你对我来说,日日都是苦厄!你宁肯在狼群出没的泡子里站一晚上,你肯割肉饲鹰,你宁肯把骨头都敲碎了,也不肯分一点心来给我,你不就是怕耽误你自个修行么!你算什么立地成佛!”
“……”
画面又黑。
“神卫骊鹰,你可知罪么?”美少年三神面具遮住眼睛,疲惫地说。
“白先生,你说过可以的,药师的身体是自己的神殿,只要情投意合,药师没有这个罪。”
“繁衍与永生,只能选择一种,否则就是对死神的僭越。你是我的弟子,你已经是神卫了,永生的大门已经向你敞开——而你却有孩子了。”
“什么?!”浅金色的眼睛睁大了。
“临盆前你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没有任何权利干扰你的去留,你仍有权回到你的族人之中,不再能认出寒玉的光华,不再作药师,不再作这没有归处的药师。吃不吃是你的自由。”少年张开手,三颗药丸。
画面突然像火一样烧起来。
琼楼玉台,冰晶的飞拱束券、宫殿卫城爆裂倒塌。仙女一样的少女们穿着银甲穿梭,她们手执灵器,所指之处,有人驯着流水,有人驯着冰雪,有人驯着雷电。
“白先生呢?上官大祭司呢?洛均那小子哪儿去了?他不是发了大愿永远跟着白先生当弟子留在三山吗?”骊鹰一身贴身战甲,非汉非藏。
“圣域第一舰主官上官兰棹重伤不治,意识数据化进程中!——白,白先生被污染了,神志受制于恐惧之神红女巫,邪神!邪神!风垠从祭司被精神污染!神侍洛均被三山whales系统拒绝!幻听姬、牡丹姬、π姬瘫痪!骊鹰姬,骊鹰姬!”
“圣域第二舰主官风垠失去联系!”
“圣域第三舰听命红女巫,叛变!”
“只有我了么?”
对不起,我不能选择放下剑。
“天摩宗门下战姬骊鹰,职阶神卫,申请进阶,从祭司!”
“Aye!”“Aye!”“Aye!”……“Aye!”
“四十人委员会紧急通过!”
“申请最高防卫权紧急移交:解除白无常第一利维坦职务!授予骊鹰姬第一利维坦职务!”
“Nay!”
“有异议!”
“骊鹰姬有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