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又真诚可怜又好笑。
“你不会死”孙婆婆在他胸口上用酒写了几个字,“她不希望你死”。戈舒夜内心真正想说的是:“谁tmd会特意回来带走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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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上,顾沉星在熹微的晨光和海鸟的名叫声中醒来,他侧头看看,戈舒夜沉静而优雅的头颅趴在他的床旁边。他感觉到一种无上平静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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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晨光落入舱内,他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却发现是苍老的孙婆婆。她苍白的头发梳得很整齐,整个人散发出洁净的皂角和酒精的味道——天知道幻听姬让她刷了多少次手,她的指甲缝里都是雪白雪白的。
孙婆婆也睁开了眼睛,看到他醒了,并没有很惊讶。她不良于言,但是咳嗽了两下,敲了敲尿壶。
“你要不要解一下晨尿,老子还要记录呢。”顾沉星感觉自己能听到这个波澜不惊的婆婆吐槽的声音。他脸一下的红了:“孙婆婆你能不能回避一下,你看着我解不出来!”孙婆婆站起来,捶着自己的腰,揉了揉自己麻木的腿,背影中透露着一丝对于他的嘲笑,走了出去。
并且在水声一停时就迅速抽走了夜壶,交给幻听姬计量和观察了。
幻听姬满意地点点头:“自主排尿,尿液澄清,量也不错。看来肝肾和电解质没有什么问题。他今天可以进食了,孙婆婆麻烦你今日继续记录他的摄入和排尿。还有,记得换药。”
天海豊众人听闻顾沉星已经脱离危险的消息,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但是舱房里随即又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顾速你可以的你可以的啊啊啊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啊啊啊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啊啊啊啊啊——天生我材必有用啊啊啊啊妈啊——”
“在换药。”幻听姬微笑着解释。
苏惹月还是有些不忍,周敏静体贴地掏出两团棉花。惹月也刚从精神崩溃的边缘恢复,身体虚弱。
惹月有些犹豫,她觉得也许应该和顾沉星分担这些苦痛,但是随即顾沉星哭着喊妈妈又一边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又惨又搞笑的叫声就让苏惹月觉得,还是堵上吧。周敏静非常绅士地用手帮她捂住了耳朵——苏惹月点滴的内疚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她发现高贵持重的周敏静的嘴唇一直在抖,也在拼命咬着后槽牙忍笑。她很怀疑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双手再不找点事做就要笑得抖起来了。
换完药顾沉星眼泪汪汪地不肯自己吃饭,开始撒娇耍赖,于是孙婆婆只好一口一口耐着性子喂他。
“祭司要先爱,爱是恒久忍耐,忍耐!忍耐!忍字头上一把刀!!!
祭司要先原谅;祭司要先原谅;祭司要先原谅!!!!!”一顿饭,她真的有很多次冲动想要掐死他,这种压力达到了最大,是在孙婆婆收拾完餐饭之后,发现顾沉星使用夜壶没有瞄准。
“我手不方便!”顾沉星有点抱歉地辩解。
戈舒夜觉得现在如果惊地藏还在的话,她一定可以拔出来把他那里砍掉的。
“卧槽!!!!”她发出了一声模糊但是表达内心的嘟囔。
“孙婆婆,你可以说话了!”
(虽然没有进入婚姻但是提前进入了婚姻生活的烦恼呢……)
大约花了二十天的时间,顾沉星被烧伤的伤口被粉红色的新生的皮肤完全覆盖,伤口收敛,变成深褐色,然后一层死皮慢慢脱落,留下不太明显的疤痕和色素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