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惹月有遗憾的道:“哎,以前,沉星就是天海豊的天,就是天海豊的招牌,就是天海豊最大的保障。戈大小姐一时半会之间还无法成为一个可靠的老手。
况且,她还是新嫁妇,沉星总是这样不见她,会让她的处境很难做。”
冷昭阳的感觉很敏锐,苏惹月已经渐渐接受了现实,不像一开始那么绝望伤心了,她心里好像多了一根支柱。
突然,天海豊正堂传来剧烈的拍门声,他们一齐往下看去。只见一群地痞流氓拿着棍棒,气势汹汹地冲进天海豊的正堂,一字排开。
马四爷不慌不忙,站起来,满面堆笑,做个揖:“诸位好。诸位贵客可是来小号托镖?”
领头的无赖围着马四爷转了一圈,道:“非也,老镖头,你们保别人,可知在广州十三行,也需要人保保你?”
马四爷不慌不忙,道:“原来是来收保护费。不妨,小号这里有些银两,请各位大爷喝喝茶点,就当是帮忙,为左邻右舍说小号几句好话了。”马四爷用红布盖着托盘,捧出一吊钱,送上去。一吊钱,打发无赖,按说也不是小数目。
跟着领头无赖的流氓们盯着铜钱,眼中登时起了贪婪之光,想要得到赏钱。但领头的那人一巴掌打翻托盘,道:“叫你们家话事的出来!”
苏惹月听闻下面有人吵闹,知道是地痞闹事,寻常在江浙、南直隶,无论是武林大亨还是贩夫叫花,听见天海豊苏大小姐的名号都会给几分薄面。惹月于是现身,道:“诸位兄弟,我就是天海豊的话事人,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说给我。”
领头的那个贼眉鼠眼的人不屑地瘪嘴嘲笑:“这么大一个镖局,又是老头又是妇女,男人都死绝了吗?”这时旁边一个地痞凑上前去,对他耳语了几句:“就是她,接了水师指挥使府的镖!”
那人贼眼一吊:“砸了这——嗷嗷嗷”他突然捂着下巴无法说话了。
众人一看,原来是戈舒夜直接从二楼窗口翻窗跳出来,从天井跳进堂中,一下子将那个领头的下颌骨从颞关节摘下来了。那人又疼又急,说不出话,流着哈喇子嗷嗷嗷地叫着。
戈舒夜不耐烦地问那个上去传话的阿毛仔:“他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你刚跟他说了什么?!”
众地痞被她迅疾如风、雷厉如虎的行为惊了一下,定睛看时,却是个美貌的小媳妇。但又看见领头惊人的惨状,不禁感觉很诧异。不得已壮起胆子,道:“这是十三行一带有名的,李八鸟!你们在这条街上混,七鸡八鸟有咩听说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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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戈舒夜被他奇怪的名字搞得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七鸡八鸟的?”
阿毛仔壮着胆子道:“七鸡大哥是这一带的老大,新调任的水师指挥使抓了我们七鸡大哥,就是那个蠢女,她给咱们的仇家传递的消息!
你们听着,以后和水师指挥使府有来往的,都是我们的仇家,我们今天来,就要给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一个教训!”这话虽然说得硬气,眼神到处乱瞟,生怕又有什么帮手出现。
戈舒夜道:“别看了,今天咱们就好好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哦,你们得罪了水军,就来找和水军做生意的我们的茬儿。你们有本事,怎么不把自己的脑袋,堵在水师的炮管碗口上呢?”
阿毛仔道:“哈哈!水师的那种老炮,早就不灵啦!你们等着,等海军司令西芒大人把广东的破船都轰烂,你们就没靠山啦!”话说到这儿,这群地痞又嗷嗷地鼓噪起来。戈舒夜听得不耐烦,身形一动,电光火石间将这群地痞的下巴颏挨个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