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气森森道,“上次是附身,只能发挥我几成功力,今天你可别想在我这里再占到小便宜了。”
这次不是附身?
乌墨已经扬手将三叉戟甩了出来,寒光闪闪的尖端裹挟着浓烈魔气,威力确实要比上次强出很多,阮梨毫不迟疑地闪身躲了过去,但并不是一味的退让,反手就是万剑诀,无数小剑似的冰棱朝对方涌去,跟那追过来的三叉戟挡了个正着。
她在对战的同时还能抽出思绪去琢磨乌墨刚刚的话,他这次如果不是附身,是怎么进到穆启的身体里的?
想到穆启心境不稳的古怪状态,和他这几日的刻意回避,电光火石间,阮梨脑海里忽然蹿出一个念头。
不是附身,难不成是趁着穆启心境不稳直接夺舍?!
魔族不似修士那样光明磊落,修习的功法也惯都诡谲下作,夺舍是他们招式中比较阴绝的手段,但也不能随便谁的身体都能夺舍,尤其是对修为高的人。
穆启再怎么心境不稳,到底也还是个快突破入鸾境的修士,魔族要想短时间内成功夺舍他,势必需要一个“引子”,就像白芊芊当日引燃的魔符一般,要有人先控制住被夺舍者,在他身上留下一个锚点,乌墨才能成功将其夺舍,夺舍后便可以隐藏自己身上的魔气出入蓬莱,与此同时还能发挥出十成十的功力。
阮梨惊讶的不是乌墨用的是夺舍手段,而是因为那个在穆启身上下锚点的人。
穆霄亭……
都说虎毒不食子,穆霄亭为了对付她却甘愿牺牲自己一直器重的独子,是该说他心肠狠辣,还是说他被逼到了绝路?
阮梨持剑与乌墨擦身而过,三叉戟和照霜剑碰撞剑击出沉钝声响,手掌都被震得发麻。
她语气冰冷,笃定地说,“你跟穆霄亭早就认识。”
他们的勾连绝不是这一朝一夕几日间形成的,穆霄亭早就跟魔族来往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