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武秋叶裸露的胳膊和腿上,青紫的斑块一块连着一块,就像在雪白的纸上画水墨画似的。
“这都是那个畜生打的?”
魏书记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如此听话的儿媳妇,居然被自己儿子打的体无完肤,这还是人吗?
“爸……这事情我怎么可能凭空捏造,不信您可以问我妈,她……她亲眼目睹过……不止一次。”
“真是混账,慈母败儿,慈母败儿啊,我怎么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是人的玩意。”
魏书记的老婆对儿子是百般溺爱,要不然也不会教唆出魏东红嚣张跋扈的性格。
“半个月前,他喝多了酒,用一根擀面杖打我,最后擀面杖都打折了还不罢手,我怕自己哪天被打死,不得已才用爸的关系,申请调到山里的工地去了。
今天中午,他居然跑到学大寨工地食堂里闹事,一个老伙夫都被打了一个耳光,人家都六十多了,一个逃荒了半辈子的可怜人……”
武秋叶满脸含泪的诉说着自己在魏家的遭遇,最后说到古孝贤被打,还没等他说到古小满为保护父亲,打了魏东红耳光的时候,魏书记直接就暴走了。
他也是穷苦人出身,当初一根筋挑个脑袋,一身褴褛的参加革命,对穷苦大众可以说有难以割舍的情义,听到儿子居然敢无缘无故抽打贫苦老农,他直接就炸了,这比他听到儿子家暴老婆还让他暴怒。
“这混账玩意现在哪里……老婆子!”
魏书记暴怒起身,往老婆的房里走去。
此前儿媳妇进门的时候,他老婆是在家里的,不过俩人说话的时候,他看儿媳妇支支吾吾的,就把老婆支到自己卧室去了。
“那个畜生呢?”
魏书记怒不可遏的问道,每次提起儿子闯祸,他的老婆都会首当其冲受到波及。
此刻看着坐在床上一脸懵的老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发火了。这也是个贫下中农的后代,家里好几辈人都是给地主做长工的。
“早上出去就没回来,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魏书记走出卧室,重新在儿媳妇的面前坐下。
“爸,事情是这样子的,当时老伙夫的儿子也在当场,看到老爹被人无辜殴打,想也不想就上前,给了……东红一个耳光。”
武秋叶连魏东红的名字也不想提,但是怕事情说不清楚,还是硬着头皮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