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最后一枚疗伤丹，送到了卫庄的嘴边。

可是。

卫庄并没有吃药，而是烂泥一样躺在船板上，心灰意冷，垂头丧气，目光空空洞洞，对着天空发呆、愣神。

他持剑的手在流血，那是刚才被震的，又被湖水一浸，掌心的肉近乎溃烂，可他目光呆滞、木讷，丝毫不觉得疼。

沉默良久。

良久良久。

卫庄忽然坐起来，一脸挫败，眼中不再有骄傲和自大，而是写满失落和苦涩，变得踏实不少。

他看向小船上的秦修，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你赢了……我输了……！！”

一直以来。

卫庄都认为自己天下无敌，战无不胜。

如果，非要在这世上找一个能击败他的人，那么，这个人就只有他师哥盖聂，此外，世上再无第二个人。

也只有盖聂能击败他。

可是刚才。

他全力施展必杀绝技，纵贯八方，一次次地斩在秦修身上，不但破不开防御，还把自己的手震伤。

最后一刻。

他更是被反弹之力给震飞了！落入湖里！差点淹死！

“卫庄，你本是卫国的皇族皇子，卫国被灭以后，你一心想复国，拜鬼谷子为师，修炼上乘剑术，本来很是受人尊敬。”

“可是你争强好胜，好勇斗狠，为了能够打败盖聂，性情渐渐变得暴躁、阴暗，甚至忘记了自己学剑的初心！”

秦修的话犹如雷鸣，卫庄仿佛五雷轰顶。

卫庄是卫国皇子的身份，乃是生平最大的秘密，就连他师傅鬼谷子都不知道，可是秦修居然一语道破。

“当年，若不是因为你的疏忽，韩非估计也不会死，这件事你难辞其咎！”

“而且韩非被杀以后，你不但没有报仇，反而更加堕落，流沙本是侠义组织，可是在你的管理下，无论是谁给钱，你都帮他杀人，韩非若是知道，定会对你失望透顶！”

“我……”

卫庄一脸惭愧，无言以对。

因为事实摆在眼前，不容他不服气，不容他狡辩。

“小庄，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