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认错,今天我就打死你!”
林天越从头至尾一声不吭,任凭那个疯狂的女人把手里的藤条打断了,直打得手腕脱臼,他奄奄一息。
他为什么要认错?外人都说他妈不安分,勾引别的男人,他只是想要维护她,才和别人打架……
梦境一换,他长大了一些。一个哭哭啼啼的老女人,占便宜不成,当着她老公的面,红口白牙的指控他非礼,男人上了头,拿着砍刀,双眼腥红朝他扑过来,血从他的大腿漫出来,染红了他的眸……
后来,他又梦到了张俏。婚后,她除了找他要钱,就是一作二闹三上吊,家里永远鸡飞狗跳,他甚至抗拒回家这个字……
林天越是在张俏尖利的谩骂声中醒过来的。
身下很硬,身上却盖着一条毯子。
窗帘拉开,有阳光照进来,刺的他睁不开眼睛。
卧槽,他怎么睡的地上?
林天越一骨碌坐起来,才发觉腰咯的生疼,不对,岂止腰疼,他浑身都疼。
手臂上,腰上,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脖子上还有一道突起来的血痕,一摸火辣辣的。
就连舌尖,也涩涩的疼。
脖子上的伤,舌尖上的疼,他知道是怎么来的,可他大腿和腰谁掐的?
门开了,刚刚洗漱完,一身清爽的张俏进来,正对上他乌沉沉的眸。
就像在对她兴师问罪。
张俏撅嘴,兀自把毛巾,牙杯放好:“你瞪什么瞪?又不是我把你踢下床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
“你自己!你自己滚下去的!”
张俏心想,这年代也没个监控,不然,她非得放给他看。
林天越:他自己能滚下床?
张俏对着镜子,梳着自己的一头秀发,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那股清新的香味儿。
林天越坐在那里,猛吸了几下鼻子。
梦里的张俏对他各种指责,谩骂,十分讨厌,回到现实中,这女人虽然也作,但看着水灵灵的,特别顺眼。
可明明是一个人,林天越都纳闷,他怎么就能品出两种滋味儿来。
反正,很不一样。
张俏头发梳好,昨天晚上,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身上的衬衫都压出褶子了,领口的扣子也崩开一颗,不知去了哪里。
再透过镜子看身后的男人,发现男人正直勾勾的看她,杏眸里又多了几分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