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说完又打量了一下后面的沈星染,“还有你这位小友,也一起来吧!”
沈星染忙在马上行礼道:“多谢老人家,我兄长此时应该尚在城中,我得去寻他,有机会再听您教诲。”
“你那位兄长可是叫熊大?你可曾试着用传音术法联系过他?”姬伯慢悠悠地道。
沈星染神色一变,这姬伯晓得传音术法,显然是修炼之人。
“原来是前辈,您可曾见过我兄长……?”她方才一直试图用术法联系玄澈,却一直联系不上,
“放心,你那兄长修为极高,此刻正在城中助大军围击瘟僵。有他相助,此战无虞!”
“他特意嘱咐老夫好好照看与你,你且随我来!”
姬伯说完,调转马头而去。
袁靖川看了眼沈星染,伸出一只手,邀请她与自己同骑。
副官顿时惊掉了下巴,这还是他们那个打起仗来不要命、不喜与人肢体接触的白虎将军吗?
他竟然主动要与人同骑?这人还是个脏兮兮、浑身上下没二两肉的瘦弱少年?
这家伙怕是要祖坟冒青烟了!
岂料这脏兮兮的少年接下来的举动,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非但干脆拒绝了袁将军的邀请,还笑眯眯地向自己要了一匹马,翻身上马,越过袁将军,一溜烟地走了。
看着袁将军望着她的背影笑得灿烂,副官直接石化当场。
他笑了!那个冷面冷情、私下里被兵士们称为打仗疯子的白虎将军,居然瞧着一个拒绝他的人笑了!
还是个男的!
袁靖川追上沈星染,和她并辔而行,“你会骑马?”
非但会骑,且骑得相当娴熟。
“小时候跟我爹学过一点。”沈星染心不在焉地回道。
一直联系不上玄澈,她心下有些烦乱。
理智上,她知道已经恢复修为的玄澈一定不会有事。然而一颗心始终提着放不下来。
很快到得一处营帐,姬伯引二人入到他帐中,将袁靖川臂上的伤打开,细细查看一番。
那处伤口露着狰狞白骨,还在渗着血,沈星染先前上的药已经被冲得不剩多少了。
姬伯看到那余下的一点伤药,“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星染一眼。
才又取出一块暗红色的类似有点风化的石头一般的物事,小心翼翼地切下来一角,研磨成粉,敷于伤口处。
沈星染不想看那恐怖的伤口,自己坐在一旁低头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