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正色教正:“啥子耍着玩呢?大丈夫坐得端,行得正,你前一套,后一套,快成跳梁小丑了,谁信得过你?还有,咱习文练武要做大事,鸡鸣狗盗的事莫做了,自轻自贱,将来如何立于天地之间?”
韩傻儿胡乱辩解:“真名士自风流也!百里奚值五张羊皮,我当一张羊皮好了;东方朔滑稽妙趣横生,叫花子唱戏也自得其乐!哪能整天板着脸儿,一脸关云长似的?胖墩哥哥都不当真了,你还揪着不放呀?得嘞,我以后正襟危坐,坐如钟行如风好了吧?你一个女孩儿家,管得也忒宽了。”
火火蛮横地:“就管你咋滴!别人我还懒得管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值一张羊皮好啦,等明儿我拿两张羊皮交给韩先生,把你买回来,不听话,天天用羊皮鞭揍。羊皮鞭打羊皮,皮开肉绽——”
“木柴火烧木柴,柴尽灰出——咋样,对得不赖吧?“韩傻儿半截腰抢过话头,不愿听火火数落,整天人横狗样地端着,还不累死呀!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便是教导人不要死脑筋、有取舍的。
火火很气愤韩傻儿打断她,词儿都整忘了。人不自重无人敬,做大事的人,如果混迹于贩夫走卒之间,与贩浆者流称兄道弟,干些溜墙角,钻狗洞的勾当,依爹娘的教导,人前何以立威,何以立德?
斗嘴间进了剑南门。
火火气鼓鼓地:“强词狡辩,歪理胡说!走,咱们去练剑场!”
韩傻儿小剑士,比火火差了一个大级,如何能是对手?火火也刻了木剑,几个回合下来,戳中韩傻儿肩膀屁股四、五下,稍微用了点力,戳得生疼。
韩傻儿情知火火拿他撒气,技不如人,活该吗?嘿嘿,差不多啦,咱脚底抹油,不奉陪了。
“不许逃跑!“火火拦住,“逃跑不是大丈夫!“
“我就跑!我是小剑士,不是大丈夫。“韩傻儿让火火的激将轻飘飘地落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