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官二次将金子朝外递:“老伯恕罪!晚辈无可奉告!”
鬼手岂会低三下四地哀求?他眼露精光,微微一笑,又掏出十两金子,加在上面,反手推回。
堂官怔了怔,道:“晚辈拟判过了,更改要蹲大狱的——重罪重案,须州牧大人把关,老伯去求求看——无功不受禄,您收回吧!”
鬼手捕捉到动作犹豫,笑道:“千金能买一笑,千金难买一言!多谢大人,告辞了!”径出房门,悄无声息,飞鸟般跃出后院。
三堂会审在三月初一,还剩七天。这七天里,重中之重,须打探到州牧大人的底细,通上关节,其次,聘请一位讼师,找出理由来,方便通融。这些事项,贾九智母子俩白搭,还得他老胳膊老腿上阵。
剑灵的消息渠道很灵通,两日后,访得新任州牧华大人乃关内道洛阳府人氏,又三日后,飞鸽传书传来华大人中举前,乃洛阳龙门山区的樵夫——
开水结冰,凉透了!戏班子拆戏台,玩完了!屙屎屙在鞋页巴上,没法提了!
这是一个死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五品州牧收拾一个不成器的医生,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何况那么多把柄攥在人家手里——龟儿子呃,你是作到头了,找不到老婆咋滴?非得拐骗人家娘子?老天也不公,让自己摊上这么一个混蛋外甥!
怨气归怨气,总得试试,死结能不能松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