婓尔·贝萨流士拍了拍查尔斯的肩膀:
“贵族可不是这么定义的,按照早些年代的标准来看,没人比温斯顿·丘吉尔更像贵族了,在平时人畜无害优雅慈悲,在触及到利益的时候化身豺狼,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贵族,才有能力结束战争建立帝国,被虚无的道德所束缚的人是成不了贵族的。”
“查尔斯,我们回去吧,游行队伍在中午之前就要来到上城区,我们该和那群家伙对这件事做最后的定论了。”
查尔斯虽然是保守党党魁,但因为年龄和阅历的差距,对婓尔·贝萨流士始终保留着相当的敬畏,两人就这么在沉默中走过议院回廊崭新的红毯,进入议事厅。
议事厅内部空间很大,四方形的阶梯将议长的位置围在中央,看起来就像是亚楠市下城区打黑拳的擂台,不同之处在于进入这里的都是体面人,并不会为了打黑拳那样的胜利而大打出手直至头破血流。
议事厅并不豪华,甚至自从议院成立之后的几十年来连会场都没有翻新过。
唯一和之前不同的是,这里少了许多人。
偌大的四方形空间在三十年前尚且能供将近600号人汇聚一堂,可直到现在,仅仅只有议事厅最中央的位置能够供人落座。
查尔斯和婓尔·贝萨流士进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了,除了已经死去的莱昂纳多·亚当斯的位置空着之外,其他座位已经坐满。
议长的位置上做着圣歌团空降到议员抄录议院记录的大主教,那慈眉善目的大主教如今已经因会场内太过温暖而昏昏欲睡,仿佛下一刻就要一头砸在议长桌上。
“赞美圣光!”
婓尔·贝萨流士故意发出的叫喊声唤醒了大主教,并成功引起了后者的不满。
“贝萨流士子爵,你竟然没有去南方过冬吗?”
大主教无论是相貌还是言谈举止,看起来都像是皇宫里太监,尤其是他无眉无须的样子,更是引起了他人的浮想联翩。
“我记得贝萨流士家早些年就在南方的沃姆湖畔盖了别墅,每年冬天都要拖家带口的到南方过冬,今年怎么没去呢?是为了解决你当初制定的制度所引起的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