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集先道:“哪个不好,非要把火山寺招惹进来。他们可不是吃素的!”
鲜于嵩道:“与官府往来,绝不能够心急,更不能够强硬。妹妹你倒好,不但针尖对麦芒,结果还把这个什么镇抚副使囚于帮内,百般折磨。”
鲜于嵩表面上说的言辞恳切,头头是道,暗地里还是不停的数落。
一向十分强势,精明能干的谢香浮好不容易惹了祸,当然要得理不饶人,好好出口恶气。
鲜于嵩说的口干舌燥,吐沫横飞。
“若是此事火山寺追究起来,派大队人马前来围剿征讨!我们在两淮和扬州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可就全都毁于一旦了!”
卫集先道:“听说那个林姚来头可不小,是那个什么孙公公身边的红人呢!”
水易萧平日里最疼爱他这个小师妹,今日见到众人唇枪舌剑,言语相激,却像一尊石像一般杵在那里,一语不发,面无表情。
水易萧这一反常态的举动,也让众人更加得寸进尺了。
孟兆辉此时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似乎忘了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上前一步拍着胸脯,撇着大嘴直咧咧地说道:“区区一个林姚而已,老子与她交过好几次手。我看她也不过如此而已,那几下子功夫也就是这么回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摆弄起他那柄厚背薄刃的鬼头刀,虽然泛着幽光,却几乎没吓退过谁。
孟兆辉斜着眼瞧了瞧谢香浮,咂摸这嘴巴说道:“只是会耍弄一些女人的手段罢了。”
谢香浮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大言不惭!”
景德路见到这几个堂主阴阳怪气,出言不逊,连番欺辱谢香浮,自然看不也去,也不会坐视不理。
他只是心中有些犹豫,因为这几位堂主都是废派立帮之后才入伙的,并不是仰慕景德路在江湖上的威名,也非是死心塌地相随,而是迫于海沙派的势力,由此一来,人心不齐,也未敢轻易开罪他们。
谢香浮从方才就一直忍气吞声,此刻终于安耐不住。
“不错,这次是我一时疏忽。让林姚那个小贱人有机可乘。现在盐引被扣了,部分货也丢了。还被火山寺盯上,被朝廷看的紧紧地。请帮主责罚!”
谢香浮满眼委屈,单膝跪地,抱拳请罪。
这番恳切言辞,让人听得也有些于心不忍,难下惩处。
谢香浮表面上放下姿态,一力承担罪责,也是为了让景德路不会左右为难,好有缘由为其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