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么?”身前,花伶的声音响起。
陶月儿从思绪里抬头,吓了一跳,透过门缝恰好能看见浴桶中的花伶睁开眼睛,正望着自己。
细微的门缝,陶月儿的存在依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的目光也一如既往的清冷。
二人在极其尴尬的位置,隔门相望。
但尴尬的只有陶月儿,花伶依旧呈现出一种最舒适的状态在泡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我、我、我没看……我只是怕你还有需要,所以等等你……”陶月儿不想承认自己又想起了那个虚无的梦魇,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为什么要等我?”
“因为……因为你是少爷啊。”
“我不是少爷。”花伶眼神古怪,压低了声音,似乎隐忍着怒气。
他清冷孤傲,但从未说过自己是少爷。阿音的话本子只是个笑话,她却当真至今。实在是可气。
可陶月儿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道:“虽然您与我一样住在这疫症所里,对我们都很亲近,但是我知道,你跟我们这些人是不一样!”
“哦?”花伶挑了挑眉毛:“哪里不一样?”
陶月儿:“我、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就是知道,你与我们不是一种人。跟你在一起,我没来由的就是想照顾你,生怕你有一丝一毫的委屈,不想怠慢了你……”
花伶闻言,轻声一笑,眉头散开去,眼底写满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