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出一句话，就用力咬一下嘴唇，右手紧紧卡着宋嘉仪的脖子，左手握拳，一拳一拳的砸在自己胸口，仿佛此刻滴血的不是嘴唇，而是他的心。

喉头堵到不行，顾筠然的眼眶变得通红，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哽咽，掐着宋嘉仪的手不由得松了松。

宋嘉仪借机掰开了他的手，气管瞬间畅通，她伏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

话说到一半，喉间那股不适持续刺激着嗓子，宋嘉仪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听起来像是要将肺咳出来。

她咳了半天，才直起腰，将方才的话说了下去：“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跟我有关系？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做的了？”

她咳到眼眶泛红，昂着头强词夺理的样子看起来格外欠扁。

顾筠然气到面部颤抖，望着眼前那张面目可憎的脸，一种强烈的厌恶感涌上心头，像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

“你知不知你狡辩的样子真的很作死？真的以为你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个人看见吗？如果不是小赵，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与你有关！昨天在影棚的时候，小赵正在跟家人打视频电话，你觉得你当时在做什么有没有被人看见？就算是这样你也还要继续狡辩不是自己做的吗？”

宋嘉仪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慌乱，很快便镇定下来：“那又怎么样？如果真的有证据，你一早就拿出来了不是吗？”

嘴里泛起一股血腥味，内心的苦痛和怒火在他体内肆无忌惮横行，反复冲撞，找不到突破口。顾筠然握紧了拳头，狠狠向宋嘉仪砸去。

宋嘉仪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心跳瞬间飙上一百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脸上拂过一阵疾风，却没有等来预料中的疼痛。

她等了一会，顾筠然的拳头依然未至，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出现在她眼前，顾筠然目眦欲裂，恶狠狠地盯着宋嘉仪，牙齿被他咬得咯咯作响，嘴角亦有血丝渗出，眼睛里的痛苦快要把他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