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雪自然知道这种表情有何意味,心中暗暗奇怪。
只见女子脸上一阵潮红,忽然那长蛇沿着她的手臂,爬到手背之上。
白素雪这才看到,那果然是一条两寸来粗、一尺多长、通体雪白,长着金色瞳孔的白蛇。
白素雪来不及猜想,这女子是如何将这大的一条蛇藏在身上而一点迹象也没有的,但见那白蛇一落地,便随风而长,变得长逾数尺,身如桶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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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它兴奋围着女子盘绕而上,嘶嘶吐着信子,在女子雪白的脸颊上舔了舔,形状极为亲昵。
女子如同怀抱情人一般,抱着白蛇,轻轻抚摸婆娑,脸上尽然一番迷醉表情,用极温柔的声音道:“我的小冰冰,别闹了,快去替我把这恶女人杀了!”
白素雪也是第一次见此地场面,只想:“这女子为了使白蛇听命,不惜作贱自己的身子,看来这白蛇定然十分了得。”
心里一阵紧张,掌心不由冒出汗珠……
却说谢秋艳越过蛇女,往那少宗主追去,正好见他举步走入花林迷阵之中。
这花林迷阵原是映雪峰第一任峰主的杰作,以花木为阵,其根须下汲山岳灵脉,其冠萼上承碧落清虚,引天地为辅,便是修为通天,入迷阵而不循其规矩而行,也难免失路迷津。
谢秋艳心中一喜,跟了过去,只想待他在林中四处乱窜而不得其路,心烦气躁之时,再现身与之相斗,也算占了不少便宜。
高手过招,拼的是修为,也是心境。
殊不知她有了占便宜一念,已然是未战先怯,输了一分。
尤其是当她见那少年竟然似是对这花林迷阵甚是熟悉,举步之间,丝毫不见犹豫。
每一步、每一个转身又无不符合阵法的奥义,顷刻之间,便要穿过迷阵来到那藏书阁前了。
她心中更是大乱,容不得思虑,纵身而出,落在了少年前方:“站住,你是何人,敢擅闯映雪禁地!”
少年只是皱了皱眉头,神情却依然冷漠如故,道:“你就是那顾龙樱的座下弟子,号称白莲灵体的谢秋艳?”
谢秋艳一愣,自己从未见过此人,他是如何认得自己?
但见他一副少年老成、神情冷漠,仿佛与周遭一切格格不入的样子,心中更是凝重,这人的修为恐怕远远还在自己的猜想之上。
“不错,你是何人,为何对这迷阵如此熟悉?!”
“你问我为何对这迷阵如此熟悉?”少年脸上露出回忆神色,淡淡道,“这迷阵乃我昔日与故人一同布置,焉能不熟?”
谢秋艳道:“放屁,这迷阵乃是五百年前,我映雪峰第一任峰主的手笔,彼时连你家祖宗都不知在何处,何敢张口就来,也不怕闪掉舌头!”
少年也不生气,道:“我的名号为世人所忌,你自然不知……小姑娘,你大可问问你家师父,红月公子何惜道是何人……”
说着,又露出一丝落寞疲倦的神色,缓缓道:“好了,闲话已已,念在故人面上,你且让开,我暂且还不想伤你……”
谢秋艳自然从未听过什么“红月公子何惜道”的,但不知为何,对这少年的话却也信了几分,情知接下来必是一番恶战,凛然正色道:“师门重地,岂容他人践足,恕我难以从命。”
那红月公子何惜道叹道:“眼下我这副身体的灵力修为虽不如你,可惜我修炼的月渎心法,正好是你净世白莲咒的克星。
“你道心虽纯,却太着皮相,加上性子执拗,白莲圣体未臻至善,犹有间隙可入,呜呼,我虽不欲毁你,奈何天道无情……”
谢秋艳一怔,这人说的话和掌门师祖的点评如出一辙,如何第一次见面,他就知自己性子执拗、白莲圣体未臻至善?!
她平日与人打斗,和顾龙樱一样,惯用悬镜山人人入门时皆会修习的金光诀,实际上最厉害的却是与她本命契合的净世白莲咒,但迄今为止,一次都还没使出过。
但见何惜道漫不经心般,举步便要向前,谢秋艳也不废话,心随意动,金光剑诀凛然射出。
哪知那威力无匹的金光飞至何惜道身前三尺,空中忽如平水骤起涟漪,寒光一闪,金光已如石沉水中,消失不见了。
不过,那金光虽被他轻易挡了下来,他也未讨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