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昺起身道:“谭夫人,贫道清熙子,是令郎谭以观的好朋友。”
王玉瑶目光逡巡片刻,再看看自己的魂躯,仿佛回忆起什么,眼中立时有了新的情绪,“小观呢?”
凌昺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一下当前的情形,之后问道:“您可知是谁拔了您的镇魂钉?”
“赵正。”
卢枫告诉凌昺,“是王家现在的管家。”
凌昺没怎么听谭以观说过这人,问王玉瑶,“他为何会放了您?”
王玉瑶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小道长还是先带我去见见小观吧。”
凌昺说:“现在还不行。他还没醒,您阴气太重,去看他对他恢复没什么好处。”
放扶阳守着谭以观那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他现在又不会分身术,不可能两头顾。
王玉瑶显然知道凌昺说的也没毛病,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这么多年没见,好不容易见一回却被她亲手重伤,她心里难免痛悔,便说:“我远远看看就行。”
凌昺当场画了一张符,“那您得把它带上。”
这是一张伤人就会被反伤的符。王玉瑶不禁仔细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小男生。看起来不大,长相是万中无一。而且她还记得在山洞里他与自己对阵时的样子。
她虽是亡魂,但睁眼见过的东西是有印象的。她记得在山洞里最后也是他把她带出山洞。可这符……
王玉瑶问:“你是怕我伤了小观,还是伤了其他人?”
凌昺愣了一下,没想过她居然会这么问,下意识地说:“当然是怕伤了……怕都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