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知道这一点。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如果没有被亚历山大或其他附近的议会成员抓住,他们该有多么狡猾,才能不被发现?不要忘了……
“图尔,你觉得昨天的茶杯里有什么东西吗?”
“嗯,我很高兴你把茶换成了水。”
“你知道,”洛普微笑着,图尔也回以微笑,“你怎么知道的?”
“我认为是阿尔夫人对给你一次又一次地像喝水一样喝茶感兴趣。我们已经讨论过它们是什么或可能是什么,我不想冒险,同时我也知道你会改变它。那个女人因为她的眼睛在你和茶杯之间来回移动而露出了破绽。女巫们经常在我们吃的食物或喝的饮料里放东西,让我们听她们的话,这样她们就可以利用我们。”
图尔放开了她,俯身拿起玻璃杯里的满水。他放了一颗红色的药丸进去,药丸开始下沉并落下,释放出红色,将无色的液体变成鲜红色,并逐渐使其变得浓稠。他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饮料。
“女巫们这么做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我猜想,她们一直在利用咒语,让人吃下这样的东西,使人忘记或摆脱对她们的想法。”
“就像记忆咒语一样?”她的母亲曾经用来消除记忆。
“这可能是类似的,”图尔回答道。这只是他的猜测,但洛普认为这是有可能的,“你知道解除束缚还需要做哪些仪式吗?”
洛普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试图回忆起来,但她的思绪只是在一个封闭的圈子里打转,“孩子们的沼泽地,”她提到,看到他的脸上露出阴沉的表情。
他们都没有忘记在禁林中发现那些小孩子的情景,那里是无人涉足的地方。她仍然记得那些父母为死去的孩子哭泣时的痛苦声音。
那太痛苦了,即使现在,那种痛苦也让她起鸡皮疙瘩。没有人应该经历这样的失去亲人的痛苦。过去的世界已经很黑暗了,但在白女巫停止并将魔法推向黑女巫之后,它就像一个黑暗的黑洞一样。
“发生的这些事情。用屠杀、焚烧女巫、杀害儿童来制造死亡……这一切都是为了夺回被黑女巫偷走并丢弃的权力。他们如此渴望它,以至于在找到获得它的方法之前,他们不会停止,而且他们已经在这条路上了。”
图尔又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饮料,“不是每个活着的黑女巫都在试图得到它,但一定有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却不让我们知道是谁。无论这个黑女巫或巫师是谁,他们都一直隐藏在幕后。”
洛普心想,她的母亲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我母亲也参与了,"她提醒他,“她一直站在前线,所以我不认为可能是她。”
“你母亲可能是一个老女巫,但她似乎还没有老到能操纵整个局面的地步。”
“你说得对,”洛普同意道,“你能把伊莎贝尔夫人的书带上来让我看看吗?我一直在想我在哪里了解到这个仪式的。”
图尔把书带到房间后,洛普开始翻阅它们。她翻着书页,试图回忆起来,但找不到那部分,“你认为它是在莱克教堂的某个地方吗?”当她停止在书中搜索后,图尔问道。
洛普通常因为她的记忆力而能确定找到信息,但与此同时,她的记忆力也变得很弱。她不会因为血液被吸干而损伤记忆力吧?洛普自问,随后觉得这个念头很愚蠢。
“我认为这样的信息不会随便给那些能进入密室的女巫们知道,”洛普回答了他的问题。她想了一会儿,然后嘴唇微微张开,“啊……”
“是什么?”
“它不在这些书里,也不在教堂里。我小时候读过一份关于黑女巫解除魔法仪式的清单。我母亲当时带着那份清单,她一定以为她藏得很好,直到我们打扫房子时我发现了它。那是我母亲第一次抹去我的记忆。”
她之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的母亲会如此恐慌,并采取措施抹去她阅读和写作的记忆。
她这么做是为了确保洛普永远不会向她父亲透露她读到的内容。如果她不去干预洛普的想法,那么就有可能洛普会向她父亲脱口而出,最终让她父亲发现他的妻子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黑女巫。
她希望自己能回忆起羊皮纸上剩下的所有细节,但现在她做不到。
“如果我母亲有那张羊皮纸来恢复黑魔法,那就意味着她从一开始就参与了所有这些事件,”洛普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我真希望能记得那张羊皮纸上还写了什么。”
“那张羊皮纸有多大?”他问道,同时刺痛感再次袭来,让她头痛不已。
她举起手来,“从我的手指到手腕那么大。”现在回想起来,它并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