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图尔问,目光从死者身上移开,看向从仪器旁退回来的默克。
“血细胞一直在移动。女巫的血细胞都这样,但这一个有点混合,”默克回答说,他转身坐在座位上,这样就不必站起来面对这位议员了。
“我有一个答案,”图尔说,这让医生怀疑地看着他,“他正在从一种天生的本质转化为另一种。”
“嗯,我确实想过这个问题,”医生说道,仿佛这位纯血吸血鬼现在告诉他之前,他就已经想明白了,“他的眼睛,”男人终于站起来,走向尸体,拉起眼皮,露出那双略带绿色和红色的眼睛。
“我们遇见他时,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图尔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是吸血鬼。他只是伪装成一个吸血鬼,“他脖子后面没有标记吗?”
“有,是缝合线,”默克回答,用手放在脖子后面,他用手指去摸那些缝合线,“不过不止一条。我给你看看。”
默克抓住尸体,将其仰面朝天翻转过来,使尸体的背面朝向他们。
图尔好奇地看着这具尸体,因为缝合线不止一两条。至少有三十到四十条,如果有人仔细观察,他们会发现这些切口和缝合线在身体上是对称分布的。
“我剪断了一些,”默克坦白说,图尔没有理会医生。切割和缝合东西是他的最爱,图尔怎么可能忘记第一次发生腐败时他和母亲一起访问的时候,“我查看了他的器官,它们已经被替换了。女巫的器官被吸血鬼的器官替换了。”
“你是说这就是为什么他能获得吸血鬼的特性吗?”图尔问默克。想要了解更多,他追踪了黑女巫的缝合线,“我怀疑这不足以转变或转换,因为如果可以的话,人们就会在每个医生的诊所排队,以牺牲他人性命为代价改变自己。带来一具死尸或做出牺牲,让自己转换。为什么这会让你对死者和活动的细胞感到困扰?”图尔回到刚才那位疯狂的医生提到的问题上。
“虽然女巫的血在她们死后仍会流动,因为与其他生物相比,她们的死亡率下降速度需要时间。血细胞会停止移动。”
“你是说在他这个例子里没有,”图尔总结了那个人的话,点了点头,“你认为他的灵魂正在游荡,等待着离开这片土地前往来世吗?”
“我不相信来世,图尔先生,”这个回答听起来很暴躁,图尔完全知道默克为什么会有这种看法,“人死了就死了。”
“我会说不然。有些人会回来完成未竟的事业,”尽管这并没有经过他自己的眼睛和触碰来证实,但洛普证实告诉他他的姨妈是在亚历山大面前被烧死,然后又回来并最终消失了。放开尸体去洗手后,他问:“你还好吗?”
“我没事,”男人回答,他的声音缺乏热情。一位名叫马西的议员与默克很亲近,默克也是如此,但那位吸血鬼在变形者手中去世了。他可以告诉默克仍在努力让事情恢复正常,并处理所发生事情的损失。
“你要抽我的血,”图尔提醒那位医生,医生疑惑地看着他。
“你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的声音中隐隐透露出兴奋,仿佛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想要解剖图尔,看看自从他上次测试以来,经过这么多年,图尔变成了什么。
“我吸入了一些东西。是一些由黑女巫制造的东西。克雷姆将在几个小时后带着真正的测试对象来到这里,但我需要知道我是否需要注意任何不良影响,”图尔卷起袖子,准备让默克抽取他的血进行测试。
默克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注射器,靠近图尔,然后将锋利的针头刺入纯血吸血鬼的手臂,感觉就像被蚂蚁咬了一口。
“测试结果多久会出来?”图尔问。
“三小时后?”吸血鬼医生回答说,那时将是黎明之后,“太好了。我有东西要看,你不会介意我带一位客人来这里吧?”
默克怀疑地眯起眼睛,“什么客人?”
“实际上是我的未婚妻。我一直在跟她提起你。实际上你已经见过她了,”图尔说,这让默克皱眉,试图回忆起曾经来过这里的一位女性。来这里的人不多,女性更是罕见,因为她们不